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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膝盖的伤还未好利索,重新撞下去,便是锥心刺骨的疼。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死死盯着他,「容珩呢?他人在哪!你告诉我!他人在哪!」
为首的人看了我很久,淡淡道,「死了。」
我浑身的血彻底凝住,冷笑出声,「我不信!空口无凭!尸首呢!你把尸首摆出来!」
那人挥了挥手,抬上一具无头尸身。
我摇头,嘴唇发抖,「没有头……我什么都不信……我什么都不信……」
那尸体浑身都是血,已经看不出穿着和模样,可那体型,分明又是容珩。
我哆嗦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冷冰冰,硬邦邦的,不久前,我还握着他的手,他的手指,在我手心轻巧地划过。
一滴眼泪倏然落下,砸进雪里,化出一个小洞。
我两只手都抓紧了他,断了气般哽咽,「容珩……容珩……你骗我!你骗我!」
「我都跟着你反了!你现在死了算怎么回事!」我抓起尸体,抱进怀里,歇斯底里,「你让我怎么办!」
「啪……啪……啪……」
长阶之上,响起了缓缓的拍手声。
「朕竟不知,贵妃与三哥感情甚笃,差点就夺人所爱了。」
我抱着容珩,麻木地看向阶上,容谚眉目冷淡地站在那儿,嘴角挂着笑,他才十三岁,却已经像个大人。
「不过试一试,贵妃便全招了。」容谚冷漠地笑了,「朕许你一世荣华,不够么?为何还想要一颗人心?孟婉,你太贪了。」
我猛地扑向他,被身旁的人拉住。
我恶狠狠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拼命地挣扎,「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我捧起一抔雪,狠狠砸在他脸上。
少年稚嫩的脸上,浮现出红印。
容谚偏着头,半晌,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脸,笑道,「这皇宫里,最不需要的,就是温情。江长娆死在这上头,朕原以为,你会聪明点。」
容谚招了招手,我便被拖到他脚下,火红的嫁衣湿漉漉地缠在身上,绊得我踉跄几步。
容谚负手站在上头,眸光里带着看蝼蚁一般的怜悯,「江长娆曾教朕以情意,朕不否认,她对朕是掏心掏肺的好,可她从没看明白。母妃杀她,是为了权;她杀母妃,亦是为了权;后来朕杀了她,同样,也是为了权。进了皇城,谁的手上都别想干净。」
我哑着嗓子,气得发抖,「江长娆她是为了活下去。」
容谚笑出声来,「有权,才能活下去。」
「江长娆那个可怜虫,直到死,还蠢兮兮地写下罪己诏,藏在匾额后头,她想干什么?得到朕的的宽恕?」容谚冷笑一声,「朕不恨她杀了母妃,朕恨她是个好人。多单纯啊,励精图治,勤勉政事,手上只沾过一个人的血,却坐上了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位子,她凭什么?」
我捂住了胸口,如同吞下了一块冷冰,硌得心口发了疼,发了冷。
「所有人从沾上人血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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