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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梵清惠满头大汗,内力快要耗尽的的时候,碧秀心方才幽幽转醒过来。
“娘!”碧秀心只是一动,石青璇和石霏就飞扑了过去。
“多谢师姐!”碧秀心对两个女儿虚弱的笑了笑,转头对虚脱的梵清惠道谢。
“你怎么会……”梵清惠复杂的看着她。
她那个曾经名动天下的师妹,就要死了吗?在这个芳华正好的年纪,就在这佛寺之中,默默的逝去。
“你体内两种力量相争剧烈,已经伤及了肺腑,再加上心力憔悴。这种情况绝对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看这恶劣的程度,恐怕已经持续了几年吧?”
碧秀心撇过头,不欲与她多言。
“跟石之轩有关吧?”梵清惠猜测道。能让碧秀心避而不谈、多加维护的人,这世上除了石之轩,她想不出其他人。
“不!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私自修习不死印法造成的。我只是想要找出它的破解之法,可是没有想到不死印法会对慈航静斋的心法那么的排斥。”碧秀心赶紧否认。
她不能让梵清惠在石之轩身上,强加着莫须有的罪名。她知道她的师姐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想要离间他们父女的感情。
她已经不再是慈航静斋的弟子了,这么多年来,只有静斋欠她的,没有她欠静斋的。她是石之轩的妻子,也是青璇和妃暄的母亲。又怎么会让梵清惠的成功呢?
碧秀心只教了青璇箫艺,还有一些祖传的武功。至于妃暄,她是什么也没教过。不是她不想教,而是妃暄太弱了,没法教。只能慢慢的调理她的身体。
她倒是可以将心法默写下来,让她去学,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若是没有人指导,练功时出了茬子可怎么办?
所以她只能出此下策,将妃暄交给梵清惠了。其实最好的还是长生诀,但是长生诀已经许久不曾出世了,找不找的到,还真是难说。
石青璇和石霏泣不成声。虽然碧秀心和梵清惠只透露了只字片语,但是聪明如她们,又岂会猜不到碧秀心的情况?
“娘!”石霏伤心欲绝。
“妃暄,听娘的话,去慈航静斋吧。”碧秀心轻柔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祈求之意。
石霏连连点头,抱着碧秀心低声呜咽。她很自责,很后悔。怎么就没早点发现碧秀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怪不得那时石之轩来到幽林小筑的时候,碧秀心的反应会那么奇怪,原来是早就有了诀别之意。
“不要想太多,是我瞒得太好了。你看,岳大哥不是也没发现吗?”碧秀心轻声安抚她们。
岳山一听,心中更是感到惭愧。
“咳咳……岳大哥秀心就将青璇交给你了。还有……师姐,请看在和秀心多年的姐妹情谊上,多多照看妃暄……”碧秀心分别将石青璇和石霏的手交到岳山与梵清惠手中。
“就将我在这大石寺中火化了吧!骨灰就交由青璇带回幽林小谷,不要急着埋在地下。若是有一天之轩来了,你就将我的骨灰交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当得到两人应承的时候,碧秀心给石青璇留下了最后的交代,恋恋不舍得看了两个女儿一眼,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娘!”
“师妹!”
“碧仙子!”
几人同时惊叫。不敢相信她就这样死了。
烈火炎炎,几人就这样看着碧秀心化作烟灰。
“青璇,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回慈航静斋呢?在那里你会得到最好的照顾的。”梵清惠轻声询问着眼睛都哭得红肿的石青璇。不知道心里又在打折什么主意。
“不劳梵斋主费心,碧仙子临终前已经将青璇交给了我,你不是也听到了吗?”岳山冷淡的说了一声。
“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大男人照顾她多有不易。况且妃暄是要跟我走的,青璇一起不是也有个伴吗?”梵清惠扯了扯嘴角。
“多谢斋主好意,青璇想留下来陪娘亲……还要等爹爹。”石青璇一脸淡然的说着。
当事人都已经拒绝了,梵清惠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姐姐……”同样红肿着双眼的石霏一脸不舍得看着石青璇。
“你放心的去吧,不用担心我。青璇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若是有个什么事,不是还有岳大叔吗?”石青璇学着碧秀心的样子,摸摸石霏的头安慰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梵清惠就拉着石霏走了。
看着已经到了寺门的石霏突然回过头来,石青璇冲她挥了挥手。看着她们的背影在视野中慢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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