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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会追人,她追人的手段又低劣又伤人。
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一种方法,任何一种理由,来接近这个江家的三公子。
她在人群里,那么卑微,他不会看到她,更遑论和她谈恋爱。
正如江延东所说,她用了最卑劣的手段。
她在欺骗自己,也欺骗延远,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她其实披着报复的外衣,实现了自己接近延远的目的。
当时,她也很懵懂,很茫然地,现在,反观以前的自己,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又鲁莽,又可怜,亦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
第二天,就是乔诗语的生日。
是爸爸和她过的。
这是有史以来,过的第一个生日,以前妈妈从没有给她过过生日。
爸爸给她定了一个小蛋糕,乔诗语看着蛋糕,差点儿泪就落下来。
但她这辈子,什么都给别人看过,就是没给别人看过自己的软弱,所以,烛火中,她把自己的眼泪使劲儿憋了回去,即使眼泪,也不让乔正业看见。
乔正业炒了好几个菜,祝她二十五岁的生日快乐,问她有什么生日愿望。
乔诗语想起江延东的话,想起周姿所说,爱一个人便是成全。
既然他有喜欢的人了,她便不去打扰。
从此,君住汉江头,她住汉江尾,大概会老死不相往来。
江延远去了美国,找了代玮。
之前因为掌珠和江延东做了不少工作,代玮的气消了不少。
江延远自然不能说是为让代玮原谅他才来的,只说合同。
代玮又气,来就知道谈合同,不知道求得原谅吗?
而江延远认为,和乔诗语上床那件事情,实在没有任何误会。
想必误会,掌珠和延东都已经解释过了。
他再解释,便是赘述,所以,他没说任何话。
倒是江延东,给鲍成山打了个电话,说他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吃饭却不叫江延东,是几个意思?
江延东和鲍成山说话,口气竟然也是莫名地轻松。
“二哥,二哥——”鲍成山舔着脸说,“说笑了不是?我生怕您这尊大佛,不会屈尊我的小庙,给您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啊,想不到,您竟然兴师问罪来了。”
“你意思,我房子是小庙?”江延东又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这个意思!谁有这个意思,谁千刀万剐!我是说您忙,天上地下,你江延东的大名说出去,土地也得抖三抖啊,我哪有那个胆子,这不是怕您忙,被您拒绝了,我脸上抹不开嘛。”
“听说你最近在俱乐部表现不错,还拿了奖金?”江延东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不准备请客?”
“您又听掌珠说的吧,发了一笔钱,还不错。婉盈前几日说她要来美国的,我这不是想着,到时候一起吗,还没来得及给您打电话,您就主动找我了,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受宠若惊。”鲍成山又说。
江延东很想跟他说一句“少贫嘴”来着。
但这样说出去,少不得把他和鲍成山的关系拉成兄弟,日后有什么变故,他的立场不好站。
所以,江延东说“还是叫上上次那些人如何?”
“人可多,我怕打扰了二哥您的清静。”鲍成山此时刚从俱乐部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球,在开门。
“不怕,都叫上就好,掌珠我会叫上她的。”
鲍成山答应了。
打完电话后的第三天,鲍成山特意选了一个昂贵格调又高的地方,毕竟今日江延东要来么。
鲍成山和江婉盈先到了,大家还没开始的时候,鲍成山坐在座位上,热烈地抱着江婉盈拥吻,让来的人艳羡不已,都说鲍成山在撒狗粮。
江延东和余掌珠到了。
江延东看着这副画面,忍不住皱了眉头,问,“婉盈什么时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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