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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紧张和在乎,她不由自主地想卸下心防,完完全全地接纳他,将前世所受到的伤害全忘了。
女人都是这般,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却看到他对自己伸出了手。
她犹豫了下,也伸出了双手。
他一拽,她便软软地跌入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搂住。
他的胸膛宽阔结实,好有安全感,好温暖。
想到方才自己差点死去,要与他永别,她就一阵后怕,“我方才差一点死了……”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不久前说好的坚强与防备,全都宣告瓦解。
“没事了,没事了。”他心抽疼,却又气她胡来,拍了下她臀部,“下次还敢不敢这般涉险?”
其实打得一点儿也不疼,可她不知怎的,她就觉得委屈了,捂着屁股,语带指控,“我会游水,又有玉佩在,一点也危险的!况且,英子两人又是因我才落的水,我当然要下去救人啊!难不成你要我见死不救?”
齐一鸣又打了她一下,“你为何不去找会游水的妇人来?”
“当时哪里来得及!”何苗几乎都用吼的了。
这混蛋,她又没做错,竟然打她屁股,真是太可恶了!
何苗心里气愤,却忘了自己被打还赖在他怀里,就没想过躲开。
齐一鸣也知自己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不说她,但凡是有点血性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忍不住去救人。
可一想起方才他望着白茫茫的江面、找不到她时的恐慌心情,他又难以释怀。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都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他伸手使劲地揉她的头发,直到揉成了鸡窝窝样,心里才好受些。
完全不理会她那幽怨、委屈的小眼神,双眸露出一丝笑意,然后蹲在她跟前,“上来。”
何苗捶了一下他背脊,饶过他,往前走,“你混蛋,我不要你背。”
他又走到她前面,蹲下,“你衣服湿了!”
何苗迟疑下,不敢再矫情,便不客气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虽然回家的这一段路没什么人,可是不太好走,她身上又湿漉漉的,走在路上也极其不自在,眼下既有免费的车夫,为什么不用?
齐一鸣直起身子,却微微地顿了顿脚步。
他的骨骼特别的硬朗,又很宽大;衬得她无比的娇小,又软若无骨,软绵绵地压在他背脊,令他的身体都起了变化,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站立了一阵,做了个深呼吸,他才又抬步往前。
何苗也感叹男女差别之大,不过望着脚下那些倒退的景物,她有些畏高,下意识将他搂紧了些。
也贴得更紧。
齐一鸣脚步又是一顿。
他后悔背她了。
这软若无骨的娇软身子不能动,挂在他背上,简直是种折磨。
打横抱着或许还好受些。
何苗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瞧着他的耳根和耳朵都红红的,也意识到什么,赶紧老老实实地趴在他伟岸的背上,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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