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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城葛城主如此快言快语,颇为干脆直接,这种语言风格颇受郑刚、何超、洪运等人欢迎,美味在前早已垂涎欲滴,闻着香气却吃不到,这种内心的煎熬无人能懂。
县令楚文雷打个哈哈笑起来,看着葛城主转眼就将鸡腿嗦个干净,便开口说道:“大家都知道葛城主乃是气宗的炼气士,因为修炼体系不同,饿肚子对他来说无法接受,城主这五脏庙不能空着,大家都理解一下。”
城主在不少官员眼里就是摆设,虽然城主才是一座城池的名义管理者,可真正的权力都被分散下去,早有名存实亡的趋势。
大商统摄八百诸侯国,城主何止十万,面临这种困境的城主数不胜数,葛应星也有此类烦恼。
他名义上还是城主,也仅能把持盐铁、税收、妖兽饲养等产业,就连守备军现在也隐有倾斜之意。
守备军属于兵宗,只是驻扎信陵城,并非城主私军,城卫军才是城主的嫡系力量,不过要养这么多人,所耗资源超乎想象,所以众多城主都会拉拢守备军,争取掌控这股兵权。
趁着宋国跟陈国交战,不少城主正在跃跃欲试,准备将权力集中到自己手里。
县令楚文雷、县丞范铭也曾担忧过,葛应星是否会这般做,所幸他眼里只有吃跟睡,只有葛天羽颇具野心,隐有争权之意。
如今他只字不提王大安的功劳跟此次设宴的蒋县尉,也就代表葛应星没有掌权的想法,此次赴宴只顾吃喝。
咳。
楚文雷轻咳一声,对身旁的蒋县尉说道:“今夜大家能够齐聚一堂,皆托蒋县尉慷慨之福。众所周知,睡虎楼价格不菲,这桌宴席起码花费万两白银,他所做这一切,都是为咱们的王典史庆功。近段时间,幻魔教、血煞教甚至还有白骨教,以及不为人知的邪教余孽在信陵城肆虐活动,祸害百姓,造下诸般杀孽,我等实力不及,区区七品法身境,实在无颜面对城内百姓。”
他提起别的邪教时,从龙玉瑶的身上扫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又似乎言有所指。
直到现在,天龙门在江湖上还存在争议,因此宋国对吴国天龙门至今保持着一丝警惕,若不是曹少服力保龙玉瑶,她根本没有在信陵城自由出入的资格。
呵!
龙玉瑶根本没有理会楚文雷的含沙射影,静静听着,实在听不下去,直接一拳打杀逃回天龙门,只是灵境开启在即,小不忍则乱大谋,任他说两句而已,无伤大雅。
楚文雷提起此事,脸上带着一丝悲痛,连叹好几声,这才强行提起精神,继续说道:“怪只怪幻魔教毒术太烈幻术太强,怪只怪血煞教手段诡异隐藏太深,好在曹大人带领咱们的四班衙役、守备军、城卫军连续多日彻夜搜捕围剿邪教余孽,如此才能取得显着成绩。关于这一点,想必张百夫长深有同感,那些邪教余孽就关押在军营里,数量已达近千人。”
“更何况咱们的王大人,以一己之力揪出隐藏在县衙官场上的费主簿及费驿丞,可喜可贺。”
“今日又将血煞教副使斩杀,那可是七品法身境强者,一身血煞术出神入化,就算我等遇见,也要颇费手段,缠斗下甚至会九死一生,谁能料到咱们王典史竟能以身破煞,丝毫不惧血煞教副使任何手段,轻松将其诛灭,如此英武当属信陵城之幸,当属葛城主之福,让信陵城有王典史这等天才横空出世力挽狂澜。”
“我相信在王典史的不断围剿中,必将一举歼灭血煞教,将其隐藏在信陵城内的所有成员连根拔起,借着蒋县尉这桌宴席,我楚某也把话摞在这里,但凡王典史有所请求,楚某这里一律支持,绝无二话。”
县丞范铭也跟着附和道:“俺也一样。”
县尉蒋开山点点头:“对对对!王典史需要什么援助,随时喊一声,我蒋某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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