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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宜问道:“我知你身份不简单,又怎会连个陪你过年的人也没有。”
苏云祈站起身俯视京城,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衣服被打湿,犹豫片刻转身看向白幼宜“我六岁的时候,有个人她跟我约定要和我一起看那年的初雪,可到最后她却爽约了。”
白幼宜微微皱眉,原着中没有写苏云祈有什么白月光或者朱砂痣。
苏云祈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情绪“我每天都盼望着下雪,好不容易等到了,就欢喜的去找她,见到的却是她的尸体。”
白幼宜愣了一瞬开口“她是……”
苏云祈抬起眼,眼神里翻涌着暗色“我母亲。”
白幼宜张口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说些什么。
“没有她,那个所谓的家就不是家,能陪我过年的,自然都是些豺狼虎豹。”苏云祈说罢,拿起酒坛一饮而尽。
苏云祈的神情回暖:“虽然今日不是初雪,但有你陪我看雪,也就不觉得孤单了。”
白幼宜看着他不语,相传云晋皇帝十分宠爱太子,众人也都知道,太子生母是云晋皇后。
如今云晋皇后好好活着,又怎会有在苏云祈小时候就身死的说法呢?
原着中也从未着重介绍过苏云祈的身世,难道另有隐情吗?
正在思索间,她脸上一热,原来是苏云祈的手抚上她的脸,眼神温柔的注视她。
白幼宜瞳孔一缩,将他的手拿开,往后退了几步,手扶在已有积雪的城墙上。
一阵凉意传来,缓解了白幼宜心里的情绪。
苏云祈将白幼宜一系列的动作收进眼底,笑道:“是在下失礼,还请郡主原谅在下。”
白幼宜冷声道:“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苏云祈手指蜷缩,他向来克制自己,刚刚确实是放纵自己的情绪了。
他知道白幼宜在提醒他,也是在警告他。
苏云祈回想母亲在时,总是安慰自己,那个人是爱他们的,可到了最后,她却死在那个最爱她的人手中:“男女之情于我而言,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
白幼宜认同道:“这世上是有情比金坚之人,但也是少数,只有能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可信的。”
苏云祈盯着白幼宜,眼睛里弥漫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绪:“知音难觅,郡主何不同饮?”
白幼宜道:“你的酒刚刚喝完了。”
苏云祈顿时朗声大笑。
白幼宜盯着苏云祈,心里觉得他今日是得了失心疯。
苏云祈笑够了,认真的道:“郡主今晚这出戏,唱的很好。”
“也有你一份功劳。”白幼宜神情冷下来。
苏云祈靠在城墙上,从怀里拿出一个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复杂图案,他开口道:“这个刺青只有白翊赫的暗卫独有,刺杀皇帝的舞姬身上都有,即便他再相信白翊赫,也不免会怀疑白翊赫。”
白幼宜和苏云祈两人将一颗怀疑的种子种下,不知什么时候能发芽。
苏云祈:“过两日就要离开京城,郡主可有什么想做的,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给郡主办事。”
白幼宜冷声道:“那人已经入套,不必劳烦你。”说罢,白幼宜想离开,回过神想起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她回过头:“把我送下去。”
苏云祈笑着揽过她的腰:“郡主的要求,在下自然满足。”说罢就施展轻功将她送下去。
白幼宜向来话不多,不想跟他费口舌,没有接他的话。
皇后次日收到消息,白幼宜要见她,贴身宫女问道:“娘娘可要见郡主?”
皇后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开口:“安排人去接应她,本宫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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