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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洄却摇头,学起宁一宵的话术,“Noway。”
吃完晚餐,两人告别景明回家。宁一宵将风衣外套脱下披在苏洄肩上,让司机不用来接。宁一宵帮他推车,苏洄走在旁边,他的话很多,说到激动处会忍不住加许多手势,两人慢慢散步回去,像每一对大学的校园情侣,也像他们六年前。
等红灯的时候,苏洄轻声问,可不可以接一个吻。宁一宵没犹豫,大巴车呼啸而过时,他低头吻了苏洄的嘴唇。
某个恍惚的瞬间,宁一宵甚至也产生幻觉,仿佛这就是和苏洄相恋的第七年里某个平凡的日子,时间轴没有裂痕,他们从没有一天分开过。
“我爱你。”分开的时候,苏洄瞳孔亮亮的,眼睛里只有他。
在高层公寓的客厅,苏洄把两个人的信都一一摆在地毯上,一封封相互对应,像是完成了一个难度极高的拼图游戏般充满喜悦,坐到宁一宵怀中,与他接吻。
他在吻里发出黏腻的喘息,重复念着宁一宵的名字。
“宁一宵……我会补给你很多爱……”
“好。”宁一宵的手摁在他腰侧的曲线,在逐渐交融、放大的呼吸声中游走。
他在黏腻的吻中发问,“苏洄,你是不是画过我?”
“嗯。”意乱情迷时,苏洄总格外诚实。
“画的什么?脸?”
“对啊……”
宁一宵蹭了蹭苏洄鼻尖,“只是脸吗?没有别的地方?”
“唔……不然呢?”苏洄脸泛起淡淡的粉,衬衫散开,露出透着粉的胸膛。
宁一宵低笑一声,“我想要,拿来送给我。”
他们分食彼此的欲望,摩擦在手心,如同点燃和观赏夜晚的篝火。
情到最深处,宁一宵自上而下,欣赏苏洄张开的唇和下意识露出的小半截舌尖,忍不住俯下身咬了一口。
在苏洄因双重的痛而皱眉时,他哑着嗓音说:“苏洄,这不是幻觉,记住了?”
“嗯,记住了……”
“你在餐厅里说的悄悄话,记得吗?”
“悄悄话……”
“再叫一遍。”
苏洄在混乱不堪中思考了片刻,哑着嗓音开口,“……老公。”
“乖。”
昏睡了一夜,苏洄醒来时,感觉浑身没有一块肌肉是完好的,嗓子难受得厉害。
床头没留下字条,苏洄赖了十五分钟才起来洗漱,走路有些困难,他一路扶着墙,走到书房,发现没人,于是下楼来到客厅。
宁一宵正在厨房煮鸡胸肉,雪糕在他身边打转,焦急地汪汪叫了两声,发现苏洄下来,他又急忙跑到苏洄跟前,绕着他跑。
“醒了?”
宁一宵从烤箱里端出一杯温着的蜂蜜水,递给苏洄。
“喝一点。”
苏洄听话照做了,嗓子果然好受许多,“今天不忙吗?”
“嗯,今天休息。”宁一宵把鸡胸肉放在盘子里,给雪糕摆好,又端出两份三明治,给苏洄的那份加了厚厚的煎蛋。
“你想做什么?我可以陪你。”
苏洄慢吞吞地吃东西,边吃边想,边想边盯着眼前的宁一宵。
想做的事太多了,想去看看他的母校,去见宁一宵说过的巨大仙人掌,想陪他参加每一次演讲,和他一起去看望长大的七只小象,一起去冰岛爬冰川……
但这一切的优先级都低于宁一宵本身。苏洄最想做的,还是抚慰他始终难以面对的伤口,弥补他情感上最大的空洞。
他伸出手,拉起宁一宵的手,“我想陪你整理阿姨留下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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