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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愚看着被狂风包围的温迪和迭卡拉庇安,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是想让阿莫斯死心,让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么?迭卡拉庇安…
“哈?就这么结束了?”格温嘟起了小嘴,“哎呀,气死我了,本以为哥哥会和迭卡拉庇安有一场精彩的战斗呢。”蓝色的双马尾不满地甩动着。
道愚温柔地摸了摸格温的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和平地解决也不错。”
“那是…”阿莫斯和温迪何曾见过这种状况?
“打起来了?”阿莫斯试探性地问道,不过眼中是浓浓的担忧,到底是在担忧道愚还是迭卡拉庇安,这就不知道了。
“不像。”温迪回答道,如果是战斗的话,这等战斗的余威不会限制在高塔的宫殿上。
贵族区,劳伦斯家族还有卡尔正在向教堂而去。曾经这种地方是卡尔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干净,庄严,即使是衣衫不整,喧闹不堪的反抗军,在这座庄严的教堂前也是下意识地整理衣冠,轻声慢步。“这就是教会吗?”卡尔呐呐地说道。
整个教堂中没有祷告声,即使是黎明将至,那些信徒也不会选择再来教堂祷告了。
劳伦斯家族的小胡子男人稍稍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在这个教堂面前,同样放缓了脚步。率先走到教堂前,缓缓推开了教堂的大门,厚重的大门在安静的环境中发出吱呀的呻吟。
“抱歉,客人,今日不是祷告的时间。”苍老的声音在大门完全打开之时,通过教堂的回声传递到卡尔和小胡子耳中。
眯了眯眼睛,顺着红毯向教堂的尽头看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只是他现在已经白发苍苍,尽管孤独已经吞噬了他,但是他仍然穿着着厚重的袍子,手持华丽的权杖,凝视着面前的神像,迭卡拉庇安的神像,没有回头看向他们。
“教皇,今天你将迎来毁灭。”小胡子说道,走进教堂中稍稍顿步的,缓缓走向了教皇的位置,他身旁的劳伦斯家族的成员同样大摇大摆地走向了教皇。
卡尔他们依旧停留在教堂门口,此刻卡尔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是带领高塔走毁灭的恶徒,而非解放者。
“派克·劳伦斯,不用你说,我也会迎来毁灭。”教皇转过身来,看向劳伦斯家族的小胡子领头人,派克·劳伦斯,“我知道那些贵族打压了你们很多,你的怒火不应该撒在我的身上,冤有头债有主。”
即使是面对身上染血的劳伦斯家族,他都没有后退。在教堂中他不仅代表他自己,他还代表着迭卡拉庇安,他还不知道迭卡拉庇安正在将力量传给巴巴托斯。
“你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啊,教皇大人。”派克戏谑地说道,“现在没有人能够庇护你教皇冕下,没有人!”
派克围绕着教皇踱步,靴子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逐渐逼近的死神的脚步,“那些贵族我迟早会找他们算账,但是在此之前,你会是第一个。”
其他人也是一副仇恨的样子,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撕碎教皇。卡尔等反抗军面面相觑,对于贵族和教会的矛盾他们闻所未闻,更不要说站队了,连形势都搞不清楚,这也是他们没有踏入教会的原因。面对如此威势,教皇依旧不动声色,这份气魄倒是难得。
“你的自信来自于什么呢?老家伙。”派克最后在教皇面前站定,“高塔最中心,那位君王已经有人在挑战他了,这位神,他不再无所不能了!”
“愚蠢!”教皇高喊,“没有直面过暴风之人,怎会明白暴风的伟大!”教皇高亢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中。
“劳伦斯,贵族,可曾经历过风墙外寒冷刺骨的风雪!呆在风墙中苟延残喘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评论君王的恩泽!”
教皇因为激动全身颤抖,不给派克回击的时间,他转身面向迭卡拉庇安的神像,“几百年前,先祖的祈祷换来暴风的庇护,我们,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没有庇护,所有的生命和反抗,又有什么意义!人,最重要的,还是活着!”
教皇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卡尔觉得这个教皇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
“没有见过风雪?你在开什么玩笑!”派克开始回击,“每一次战争,每一次狩猎,都是我们,劳伦斯家族一马当先,你还有那些贵族,都做了些什么!强制征兵,没有奴隶就用家族成员抵上。”
“没有哪个贵族比我们劳伦斯家族更懂得风雪的寒冷,没有!我想请问教皇阁下,还有哪个贵族像我们劳伦斯家族一样,沾染的,满是是功绩的血吗!”
“那你应该去找那些贵族!”教皇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这句话,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后,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你不应该找我,派克。几百年来,贵族和教会中隐藏着一条潜规则,功勋,意味着更大的责任,更大的责任,意味着死亡和毁灭。”
派克被教皇的话气笑了,“难道说,功勋,是一种错误吗?”“不,派克,我从没有说功勋是错误。”
教皇转过身来看向了派克,“功勋,是贵族的荣耀,是对君王忠诚的象征。但是几百年的发展,你和你的家族应该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越是洁白的雪,越是有人想在上面留下一团污渍。”教皇重新面向神像,不再言语。
派克也不想再开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教皇,但正如你所说,越是洁白的雪,越是有人想在上面留下一团污渍,你必死无疑。”
转身,派克向教堂外走去,身后传来兵器出鞘的声音。“回归神的怀抱,没有什么遗憾的。”伴随着教皇最后一声叹息,一个重物滚落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教堂大门关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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