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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嘴巴,我让你打我嘴巴!”宋叹疯了一样,一边用自己二百来斤的身体将那司机压住,一边用自己硕大的脑袋,硬碰硬地砸他头。
这时候,脑袋大脖子粗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哐哐几下子,愣是把这司机给砸昏了过去。
先前就被我揍过一次的马仔见状,抡起一根橡胶棍就冲了过来。
我见势不妙,一咬牙,双腿奋力朝外一蹬,将已经倒地的宋叹在水泥板上踹飞滑翔了过去。
滑出去的宋叹,那就相当于塞伦盖蒂大草原上交·配期的疣猪,浑身肥膘,暴躁异常,横冲直撞之下,就算是狮子豹子也得退让三分。
轰隆一声,那个倒霉的马仔橡胶棍还没抡起来,就被宋叹一个保龄球式的撞击给掀翻在地。本来就有伤,现在好了,被这两百斤的庞然大“球”一撞,当场吭哧一声,爬了半天,愣是没起来。
尤为幸运的是,我这一脚用力可能太狠了,再加上撞击,大头屁股下的椅子竟然散了架。
人是捆在椅子上的,椅子一散,人身上的绳子顿时就松了开。
宋叹兴奋不已,使劲一挣,躬身就要爬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只听嘎达一声,一个冰冰凉的玩意抵在了我的后脑上。
“罗先生,宋先生,你们这是再用性命开玩笑。”宫井那散发着洁尔阴一般口气的声音在身后凛然传来,我不由得怔住了。
已经爬起来的宋叹,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只好乖乖又蹲在了那。
“小日子,你……你小心点,那玩意走火。”宋叹主动双手抱头,喃喃道:“我们哥两个就是和你们开了个玩笑……”
那马仔挣扎着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顿时把怒火全都撒在了宋叹的身上,抡起橡胶棍对着宋叹的后背就是一下子。
纵然宋叹膘肥体壮,可挨了这一下子也够呛,吭哧一声半跪在了地上,咬着牙,倒吸着冷气,回头恶狠狠看了一眼马仔。
“看,还敢看,你就这么和我开玩笑的?”这马仔抡起棍子就要朝宋叹的脑袋上砸。
这宫井却淡淡道:“还是等一等,再让他们活跃几分钟。等夏老板拿上了东西,我给你足够的时间玩他们两个。”
没想到,宫井这个其貌不扬的小日子,竟然怀里也揣着家伙呢。
眼看着我们俩的“暴动”就要破产,我索性冷笑道:“宫井,实话告诉你吧,我那床下什么都没有,倒是有一根暗弩。你可能等不来夏德利的电话了,就算打来,你们也会一无所获。”
“你说什么?罗,你再说一遍。”
“嘿嘿,我是说,东西压根就没藏在我的床下,我随口胡诌的,夏德利拿不到东西。”
“你骗我,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样的骗子!”宫井愤怒不已,突然抬起手里的抢把,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当场就感觉火辣辣的,一股子热液从我头顶滑了下来。
滴答滴答,鲜红色的血浆淌在地上,腥气已经钻进了鼻息。
我被打的有些眩晕,眼前的视野忽而清楚,忽而模糊,停顿了足足一分钟最后才清明下来。
“我的耐心很有限,告诉我,东西到底在哪。”宫井第二次把枪口抵在了我的脑袋上,示意那个马仔将宋叹也压了过来,然后转而指着宋叹的脑袋道:“罗,我给你十秒钟时间,你在不坦白,我就爆了他的脑袋。你知道的,这是北郊,是狗场,天亮的时候,他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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