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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惊奇地发现奶奶竟然已经醒了。
虽然暂时没有力气起身,但是已经能睁开眼睛,跟我们进行简单的对话了。
薄从怀说他看我被胡邻带走,急于追上,可能下手重了一些,胡珂短时间内应该没有能力接着对奶奶产生威胁了。
我看着他脖子上的抓痕,心里既感激又愧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薄从怀顺着我的目光,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挡住了我的欲言又止,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你我之间用不上这么客套。”
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薄从怀出现得莫名其妙,还总是说这种我理解不了的话。
我犹豫再三,还是道:“薄从怀,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虽然我心里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0。
我从小到大几乎没离开过村子,最远就是跟着奶奶去到镇上,认识的人都屈指可数,况且是薄从怀这样长相的。
但是我还是决定将疑问问出口。
薄从怀听到我的话,眼神暗淡了一下,眉心紧皱,面上为难,最后还是将头转向倚靠在床头的奶奶,
“桂婆婆,昨晚的话还没有说完……”
奶奶虚弱地点点头,向我看来,“诉诉,你先出去。”
我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委屈,
“为什么我不能听,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吗?”
薄从怀和奶奶面上皆是一愣,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发起脾气。
奶奶为难地看向薄从怀,似乎在等他做决定。
薄从怀大抵是在心中抉择了一会,还是决绝地摇了摇头,“对不起,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
我还想说些什么,薄从怀伸手冲着我打了一个响指,我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临近中午,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四周无人。
我伸手握住胸前的玉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薄从怀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起身走进奶奶的房间,她的身体还要慢慢恢复,此时正在睡着,薄从怀已经走了。
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因为薄从怀的保密,我心里始终留下了一个带着疑问的疙瘩。
又在家中照顾了奶奶两天,我才回了学校。
虽然奶奶已经提前跟学校说过了我这两天没去学校的情况,但是班主任还是唠叨了一通,
说什么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三十天了,高三应该争分夺秒之类。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我掏了掏耳朵,真是唠叨得我耳朵里都要长茧子了。
小村庄里每一年考上大学的并不多,很幸运的是,几次模考成绩下来我还是有希望能考上个一本的。
虽然奶奶并没有给我压力,但是我自己内心是非常想考上本科的。
一是给那些最初劝奶奶说小姑娘上学没用,早点帮着家里干活找一个好婆家的人看看,
另一个是我自己实在想要逃离这个村庄,这个村子除了奶奶,没有任何一点值得我留恋。
我将自己埋到试卷习题中,甚至晚上也会熬到半夜背书做题。
万籁俱寂的时候我还是不免会想起薄从怀,只是从上次事情结束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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