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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你前脚贴上门神,后脚就有人去街道举报你搞封建迷信!”
“老子今儿叫你来,就是怕你犯糊涂,大街上多少没工作的小青年,你不知道?”
“你要是一胡同串子,搁屋里贴个大姑娘,也没人搭理你,可你现在不一样,不信你贴一个试试?保准当天夜里街道就领着公安敲你门。”
额。。。。。。
杨庆有脑门冒出一层冷汗,暗道侥幸,幸亏有韩民生提醒,否则麻烦大了。
经历过后世随心所欲的小生活,他压根没想到这一层。
“还是您想的周到,你再详细说说,春节前后还有哪些不能干的,我怕着别人的道儿,我们院儿大,人心难测。”
“这还差不多。”
韩民生接过烟,清了清嗓子,详细讲解道:
“老京城过年习俗多,像什么祭灶王爷、贴门神、送财神、接神都别干,就老实贴对春联,屋里糊上年画就行,别的别瞎掺和,就不会犯错。”
“还有,城里的寺庙、道观也甭去,指不定哪天算旧账,被人揪出来,惹祸上身。”
说罢,韩民生眯着眼怔怔出神,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嘿!
这说的不就是破四旧嘛!
这玩意杨庆有熟啊,之前没少看那十年的新闻,被翻旧账的比比皆是。
都说人老成精,说的大概就是韩民生这样的,透过现象看本质,总能提前一步从正常中察觉不正常。
“还是您精明,想的周全,年前我保证老老实实的,不犯原则性错误。”
韩民生见自已的话起到作用,不再啰嗦,指着门口说道:
“知道就好,滚吧,以后没事少来我这儿,你也不怕把老头气出个好歹来。”
“那老头面色红润,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您想多了。”
说着话,杨庆有起身告别。
“您忙着,我走了。”
“等等。”
韩民生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个油纸包,叫住杨庆有说道:
“老子这儿啥都不缺,拿回去。”
“您想的美,那东西压根不是给您的,是给我大侄子的零嘴。”
说罢,杨庆有挥挥手,潇洒出门。
白胡子老头还在原地晒太阳,杨庆有出门下意识的往那瞅了一眼,正好和老头来了个对视,俩人各自生厌,互“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想多看对方一眼。
杨庆有夹着年画,出门直奔最近的供销社。
刚才和韩民生说话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生活了这么久,家里竟然连主席的画像都没挂。
这可是严重的思想问题,必须抓紧补上。
这年头供销社别的东西可以缺,唯独主席画像不敢缺,两毛钱一张,画质细腻清晰,尤其是纸张的材质,年画骑马也追不上。
了了心事,杨庆有哼着歌儿,沿着大街溜达了好一会,才想着回家。
杨庆有不知道的是,这会儿的四合院正热闹着,前院一大帮人围着阎埠贵,说着讨巧的话。
“三大爷,您这整天喊穷,买起自行车来,可不含糊。”
“三大爷,自行车哪买的?也给咱邻居们介绍介绍,别光想着自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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