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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这么短?那为什么不坐飞机或者高铁呢?”池思岫一不小心又拐回了最初的话题。
“你没经历过春运吧?”
池思岫摇头。她是土生土长的洛城人,又在洛城念的大学,根本没机会经历春运。
“春节前后到处人山人海,出行的体验很差。”
池思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也在新闻上看过关于春运时火车站的镜头,人挤人的场面确实很壮观。
“你上学的时候经历怕了?”池思岫问。
“主要是这次回家决定得太突然了,我没抢到票。”戴青诚恳地说出了最真实的答案。
池思岫有些无语。
“说起来,我其实只经历过一次春运,是在我念大一的时候。那年春节戴红在外地拍戏,没法回家,见我没抢到回家的动车和卧铺,说要帮我买机票,被我拒绝了。我那时候年纪小,叛逆又不懂事,别人对我好我偏不接受,结果硬是在火车上站了十多个小时回的家。”
戴青边说边彻底关了音乐。
池思岫很有眼力见地递过来一瓶水。
“你肯定是没坐过绿皮火车。”开车无聊,为了防止犯困,戴青忍不住给她讲起十多年前的旧事,“绿皮火车车票虽然便宜,但慢得要命,那种听都没听过的小站也要停。如果有卧铺,在车上睡一觉时间过得也快,但我当时只有站票,被挤得透不过气,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
池思岫迷茫地望着戴青,不太能想象绿皮火车里弥漫着熟食、方便面、体味和二手烟的混杂味道,也不能想象着明明已经人挤着人了,卖花生饮料矿泉水的小车还能顺利穿过一节节车厢。
和戴青比,她确实从小娇生惯养,全然没吃过生活的苦。
“回家后戴红打电话问我站十多个小时回家难受吗?我嘴硬说还行,挺一挺也就过来了。她生气地挂断了电话。后来我再回忆这件事的时候才想起来,戴红上大学后,头两年回家,为了能用上学生证的半价票没舍得买卧铺,也是站了十几个小时回来的。之后每年春节,如果她不能和我一起回家,就会提前帮我买好机票,把一切都安顿好。”
池思岫和戴青认识也快半年了,戴青向来不爱提戴红的事,难得她今天心情好,愿意给池思岫讲戴红的事。
“戴红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人吧?”池思岫问。
想到这些,池思岫有些替戴青鼻酸。
“嗯,好到可以用完美来形容。”戴青的情绪甚至比池思岫还要稳定些,“她是最孝顺的女儿,最体贴温柔的姐姐,最贤良淑德的妻子,如果没放弃她的事业的话,她应该也会是个非常非常优秀的演员。”
但这样的人却因为一个渣男自杀了。
池思岫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但很快,戴青忽然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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