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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温眼眶里蓄了许久的泪再也存不住滑落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你将他们两个带回去吧。”
苏瞿白看着梁温步伐缓慢地走出酒楼,眉头皱得紧。
他看着桌面上的狼藉,指骨在上面敲了敲,徐宁不耐地抬起头,刚想抱怨就看见苏瞿白那张脸,吓得立刻站起身来,随后看向还醉着的苏祈安:“那个,我们就喝了一点,事出有因,不是故意的。”
苏瞿白俯身抱起苏祈安,对着徐宁说了句:“你哥在家里等你。”
徐宁面露苦涩:“我……哎呀……”
随后想到什么,连忙朝着苏瞿白追过去:“你别凶安安,他今天吃醉酒是因为受欺负了心里难受,你可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训,等他醒酒了你好好问问。”
受欺负了?
苏瞿白顿住脚,抱住苏祈安的手收紧:“谁欺负他了?”
徐宁:“我也不是很清楚,安安他不说。”
苏瞿白嗯了一声,这才带着这一大一小走了。
梁温率先回府,等苏瞿白带着人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将情绪平复好了。
苏祈安小脸喝的通红,被放置在床榻上,梁温坐在一旁为他掩好被角,看着柳薇坐在小杌上给他把脉。
柳薇收回手:“放心吧,就是喝多了,睡醒就没事了。”
“嗯。”梁温摸了摸他红彤彤的小脸,热热的。
柳薇走后,苏瞿白和梁温走到一旁,低声说起此事:“我问过徐宁了,她说这次安安吃醉酒是因为受人欺负心里不好受,然后徐宁就带着他喝了一点,放心吧,没事的。”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总归没事。”
苏瞿白听到这话笑了一声,只要是有关苏祈安的事,梁温就格外拧巴。
“你是他娘亲,担心他是正常的。”
梁温不言语,只是眼眶又渐渐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听到安安不见了,心里又急又慌,我讨厌这样的感觉,他还那样小。”
“我不是惯着他,我只是不想拘着他,想让他快快乐乐的长大,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做,以前安安很粘我,但这两年他便不总和我说什么了,问他只会摇头。”
梁温侧过身去,看向床榻上小小的身影:“这次也是,受欺负了不仅不和我说,反倒学着去吃酒,我是不是教导的很差劲。”
“他是我生出来的,我怕管教的太过严苛会让他生出逆反来,但又不知为什么他会成如今这样与我生分。”
苏瞿白和梁温日常都很忙,近几年边关又是蠢蠢欲动,苏瞿白更是抽不出身来亲自教导苏祈安,于是梁温便多管了些。
苏瞿白将梁温搂进怀里:“怎么会,安安和我说过,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娘亲。”
梁温将头埋进他胸口:“那他现在怎么事事都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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