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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最后四字一字一顿,咬得格外清楚,眼中精光亦随之一字一增,最后说完扭头盯着豫王,双眼中寒芒灼灼激射而出。
“啊?这……这、这话从何说起啊?”
豫王虽身为兄长,但在晋王逼人气势的威压之下,竟似矮了一辈儿,连句整话都说不囫囵,身子也再次退后半步,哆哆嗦嗦深施一礼,躬着腰一动也不动,不敢再直起。
“呵呵,我虽不及三哥聪慧,但也不至那般蠢笨,三哥又何必如此作态?”
豫王闻听此言,剧烈颤抖的身子竟渐渐平静下来,但依然躬身不起,只是对着地面深深叹出一口气。
晋王见状,伸手上前托住豫王手肘示意他起身,豫王这才稍稍将身子直起,沉吟一二后终开口缓缓说道:
“不错,前些时日五弟微服回京后,那金老祖师确是来过我府中……也将五弟微服查祥瑞之时,在乾元州所遇之事告知愚兄……”
豫王还未说完,便被晋王抬手止住。
“啪!啪啪!”
晋王抬手有节奏的轻拍三掌,掌声传至二楼,二楼里守在楼梯口的那个老太监头子闻听后,噌的一下站起,冲五个金吾老校尉作揖道:
“劳烦几位校尉了,给咱殿下抬上去吧。”
“慢着!此为何物?为何今日早间咱家都未见过?”
豫王府的老太监头子,郑太监的义父指着金吾卫抬着的木盆,冲晋王府的刘老太监头子问道。
他问完顺势向前两步,探头向贴满符箓的盆内看去,顿时眉头紧皱:
“嘶这……”
他暗吸一口冷气愣在原地,晋王府的老太监头子却不搭不理,只示意金吾老校尉们将木盆抬上三楼。
“噔噔噔!”
一连串极轻的楼梯踏步声传来,豫王府老太监这才醒转过来,欲出言阻止,却被对面刘老太监拦住:
“我说崔公公,咱们都是王府里的老人哩,不应这般不懂规矩!
方才可是我们晋王殿下亲自传的令下来,怎么?你还想抗王令不成?”
“啊?”
豫王府的崔老太监闻言,连连摆手口称不敢,只得悄么几的向上偷瞧几眼,同时仔细听着三楼动静。
五个金吾老校尉抬着贴满符箓的漆黑木盆上到三楼,身后还跟着两个晋王府的小太监,而刘老太监依然守在二楼楼梯口位置,再不放其余人等上楼。
老校尉们将木盆轻轻放在露台地上,两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将棋盘残局收拾道一旁,豫王这才转身看向木盆内。
只见盆内是一滩如墨黑水,水中静静卧着一条通体淡黄的粗壮鳝鱼。
豫王见之眉头微微一皱,稍稍欠身向前又多看一眼。
“怎么?三哥已不认得此物?”
晋王在一旁笑着问道。
“这……”
豫王盯着木盆内的鳝鱼惊疑不定,寻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这条鳝鱼大小粗细倒是不差,但其通体的颜色,怎与我当初所见之时,大为不同?”
晋王闻言笑而不语,只看向木盆旁边的黑衣老校尉一眼,老校尉当即轻轻点头言道:
“殿下有所不知,此妖初被抓获之时,确是通体金黄,但被封在这木盆中后日久,妖力渐渐孱弱,颜色便淡了许多。”
“哦!原来如此……”
豫王点头言道,他身后的晋王上前一步,指着木盆中的拜月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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