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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锐最终还是决定让年轻的同志们负责此事。在谈判进行前,何锐给外事厅的同志们开了个会,让同志们把外交要点讲述一番。
所谓共党的会多,在何锐这里就变成了‘学习会多’。每一个会议后都要考试,所以这帮外事厅干部们的回答十分完善。毕竟无法通过考试的人,就无法获得公务员资格。
见到大家的回答没问题,何锐问道:“谈判操演进行了几次?”
周厅长立刻答道:“完成了三次。”
“给我演示一下。”何锐提出了要求。
外事厅人员立刻分组开始了演示。何锐看完,觉得里面细节有些问题,便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何负责演示的同志们这么咄咄逼人?”
周厅长立刻答道:“报告主席,我们觉得俄国人还是看不起我们中国。这次谈判中,我们怀疑苏俄代表会和咱们纠结很多事,以获得最大利益。”
“……好吧。那就以比较温和的方式再演习一次。”何锐也没办法做出反驳。满清与民国的最大问题就是不懂国际政治,所以被一群外国的外交使团骗的一愣一愣的。
其实各国派到中国的外交使团都只是一群阶级不高的文官,完全不用把他们真的当回事。如果是想搞这帮人,就用外交礼仪,以及外交规矩直接挑刺。如果想让这帮外交人员身败名裂,更简单了。直接给外国的外交部发文,对这帮外交官员们的能力提出质疑,公开表示这些外交人员根本没有能力完成外交使命,而且对于政治判断一塌糊涂。
这样的文件发到那些国家的外交部,就足够让这样的外交官永远被赶出外交界。
与满清和民国不同,新中国的外交体系是很清楚这样的手段,只是不常用而已。但是有个例外,譬如曾经的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因为被证明了外交能力一塌糊涂,直接导致其身价暴跌。堂堂国务卿,连美国最基础的‘旋转门’的规矩都没能完成,结束了国务卿任期后,完全没有大公司肯给前国务卿蓬佩奥提供待遇丰厚的职务。
不过何锐也没有过度吹毛求疵,小树总会长大。只要没走向邪路。
将此事交给外事厅负责,何锐继续到了基层视察。在农村,粮食收获已经完成。今年的收获着实令人鼓舞,在受灾的局面下,整个东北与内外蒙的粮食产量超过150亿斤,肉类产量达到40万吨。
牲口存量数量暴增。虽然这些牲口是以食用青饲料的种类为主,然而内外蒙的牲口本就是牛羊为主。这两种牲口全都可以食用青饲料。
问题当然有,内外蒙的发展直接导致了劳动力不足,不少部落恢复了掳人的传统。就是从边界地区抢男人。只要没被注意,把人直接抓走。
这样的行动导致了农业地区地方政府的极大愤慨,告状信直接写到了省里。还有些有渠道的,把信投送到了何锐办公室。
时间眼见就要到了十一月,东北政府的议会正好召开。何锐让办公室给这些政府官员回信,这样的事情直接在议会上由议员们提出。
议会在十一月三日召开,憋了一肚气的地方议员们第一个提案就把内外蒙掳人案件给提交上来,并且得到了足够数量的议员支持。
议会几乎立刻开成了批斗会。内外蒙的议员们完全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大部分内外蒙议员都是牧民小部落推举出来的首领,断然不肯在这样的事情上示弱。
当有内外蒙议员们表达了‘蒙古自有蒙古特色’的回应,农业区的议员们立刻炸了锅,一众议员几乎要跳起来,急不可耐的表示要发言。
议长是位老头子,旧东北政府出身。由于做事老成持重,又精通人情世故,才混到了这么一个职位。
老头子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会议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开下去。议会的确是个吵架的地方,但是议会绝不是一个搞民族内斗的地方。
尤其是这件事,老头子很清楚如果任由双方搞下去,不仅解决不了问题,更会让双方情绪直接对立。如果不收敛,那就成了汉人与蒙古人之间的全面对抗。
老头子也不迟疑,抡起议会主席的木槌就开始猛锤响板。响亮的声音让议员们都愣了愣,而议长老头子已经对着话筒喊道:“这个问题暂时停止。交由党团负责提案。”
所谓党团,到现在为止,只有文明党一个。农业区的东北地方人民议员中,有不少并非是文明党党员。但是到了东北政府议会,就只有是三分之一不是文明党党员。
如果由党团提案,这件事就变成了文明党,普通议员,蒙古议员三方的对峙。而且文明党本身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立刻有些非文明党的议员们大声喊起来,“议长拉偏架!”
这么一嗓子喊出来,不少议员跟着聒噪起来。议长倒是冷静的很,完全不管议员们怎么聒噪,仿佛充耳不闻一样,对着话筒反复讲,“请所有议员都回到座位,请所有议员都回到座位!”
文明党议员们中也不乏年轻气盛的,但是在党委高级干部示意下,大家纷纷坐回到位置上。就在其他议员们还不肯老实的时候,议长喊道:“请议会警卫前来维持秩序。”
动用议会警卫是议长的权力。议员们即便犯法,也得提交到该级别的议会,先褫夺其议员身份,才能交给公安机关。这是议员的权利。
议长公开情况下一声令下,就可以动用议会警卫恢复秩序。议会警卫们手持棍棒,在议会中揍了不听话的议员,是按照执法来判断。议会警卫理论上安全不用负责。
眼见这帮警察们凶神恶煞的出现,那帮议员们立刻回到了座位上。哪怕是最捣蛋的议员,也只敢在位置上高喊反对,却不敢再跳脱。
不是没有傻瓜议员挨过打。而且破坏秩序的议员挨了打之后,在随后被褫夺了身份。
何锐对于破坏纪律的家伙从不手软。
议长知道自己的职责,也没有尝试自作主张的搞出什么来。他的目光看向了何锐,何锐也觉得自己着实学到了些事情。尖锐的矛盾并不适合在议会中解决,因为事情不仅无法解决,更会激化矛盾。
当天的议会内容结束,何锐立刻把牵扯到此事中的地区议员叫到一起,开门见山的说道:“此事准备怎么处置?”
议员们看到没有扎刺的机会,都老实了。农业区的议员当即表态,“请何主席给个方案。”
何锐看向内外蒙的议员,“内外蒙的牧场划分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问题让内外蒙议员们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草场划分问题太多,计划中已经该结束的内容到现在依旧问题重重。
何锐一拍桌子,“若是地方解决不了,我们派部队去负责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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