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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过要不直接一棒子把人敲晕再带回来加重铁链锁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暗房里,可最后想想还是觉得舍不得。
纪流不是犯人,就算是“囚禁”,也应该给他相应的自由,而不该是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被禁锢。
最近是雨季,许多城市都断断续续下暴雨,武东市也不例外。
飞机落地的时候外面风雨交加,雨大到撑伞都只能护住头顶。
纪流的定位停在一处酒店附近,程间寻出机场从地下室排成一长条的出租车里随意上了一辆。
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听口音像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人也热情话多,看见他目的地,闲聊似的好心问道:“小伙子,你是去住宿的还是去吃饭啊?”
程间寻冷脸看着窗外,没心情回答这话。
司机也没觉得丢面子,只当他是防备心重,和气地笑笑:“小伙子你别怕,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是外来人想提醒你这家酒店啊只适合吃饭,要是想住宿,最好找别处去。”
程间寻皱眉收回视线,觉得他这话里有话:“为什么?”
“这家酒店开了得有20年了,开业后没几年老板跟合伙人就接连死在同一间房间里。”司机按了下喇叭催前面的车赶快走,“后面可能是忌惮酒店死过人,再去住的人都觉得住完不舒服。但我的想法就是自己吓自己,心病。”
“那你还跟我说这些没用的?”程间寻轻嗤一声,“世界上鬼是没有,装神弄鬼跟胆小传谣言的人倒是一大堆。”
“小伙子你这心态不错。”
程间寻问:“既然没什么人敢住,酒店还没倒闭吗?”
“那没有。”司机道,“一二楼是餐厅,三四五楼才是住房。酒店的餐饮在我们武东还是性价比很高的,所以大家基本过去就是吃饭。”
程间寻闻言觉得好笑,一边喊着害怕一边又要去吃,好话赖话都让你们说了呗。
看了眼还停在酒店附近的定位,职业习惯地问了句:“你说老板跟合伙人都死了,凶手抓到没?”
“这我也不知道了。”司机实话实说,“多久前的事了,酒店现在是之前那老板的女儿在管,凶手抓没抓到也没给我们公开过。”
程间寻听罢也没表态,每年出来的凶杀案数都数不清,当年互联网也还没发展起来,不是所有案件都会在大众间传播。
司机看他像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夸了句小伙子胆子真大,识趣地跟他唠别的嗑。
一唠就是二十几分钟,程间寻心不在焉地随口应着,等到地方后又给他多付了点雨天辛苦费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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