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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之也好言相劝;“父亲,我想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您要不先问个清楚?兆之是否有何苦衷,咱们可不能冤了他……”
“冤?人家都把他抓了个现行,他一个外人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处,不是做贼是什么?”
陆老爷打死都不相信什么冤枉、误会这种鬼话,这种不用脑子想都明摆的事实,何须再问?
“父亲您先别生气,远之说得对,咱们有话慢慢说,说不定真有什么误会呢?兆之还小,总要给他个辩解的机会啊!”
林晚倾先让陆老爷息怒,再劝解道。
陆远之和林晚倾都开口求情,四婶母见状也来帮忙:“是啊大哥,咱们先弄清楚兆之这孩子为何会在沈园,没准他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或者他是来找什么人,只是运气不好被人当成了闯入的贼。”
老四媳妇诚心为陆兆之求情,然而陆老四和陆元之的嘴巴却闭得很紧。
陆老四甚至暗暗拽了拽媳妇的衣角,然而四婶母根本不当一回事,直接无视了丈夫的举动。
陆老爷衡量了一遍家人说的话,最终还是拉下脸来,为这位亲侄儿求情。
“世子,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还请世子先查明真相,我们不想冤了这孩子……倘若他真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丑事,我们陆家也绝不姑息。”
陆老爷的头垂得很低,为了陆家的晚辈,这位老者付出了很多。
梁宥先把大家请回了玉兰堂,后面再慢慢调查。
众人随着世子再次回到玉兰堂,只是众人的面色凝重得如阴郁的天气,方方正正的厅堂上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凝视着那跪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的左右前后都是人,他恐惧地缩着身子,承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如针般的视线。
梁宥是这园子的主人,他的园子上出了贼,他理应是要兴师问罪的。
但比起他的气定神闲,陆老爷和陆家的人便没有那么镇定了。
“陆老爷,他确实是你们陆家的人?”
“回世子,此人的确是陆家人,是我那三弟最小的儿子,陆兆之。”
“既是你们陆家的人,那我便交由你们处置吧……”
“世子万万不可,此人虽是我们陆家之人,可他是在沈园内被抓到的,此事还是交由世子处理甚为妥当,我们不想被外人落了轻纵自家人的口舌。”
“也好……见义,你去把目睹了这事的证人都带来……”
“是。”
“远之,他是你弟弟,我便交给你审了。”
“是,世子,包在下官上身。”
梁宥将这重担分别交给了见义和陆远之,见义收到命令后直接出了玉兰堂。
而审问陆兆之的任务,则落在了陆远之身上。
即使陆老爷说了此事交给梁宥处置,但梁宥还是会给陆家面子。
何况这会儿除了陆远之,梁宥也没有其他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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