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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有两件大事正在发生——
第一件事,是关于姜冉可能会被选拔到单板滑雪平行大回转国家队,这事儿本着“事情做成前需要闭上嘴”的封建迷信,她没怎么跟人声张,知道的不过是走很近的朋友圈的那几个人还有俱乐部老板。
她去崇礼的时间最后敲定了在北京冬奥会单板滑雪平行大回转资格赛之后,按照聂辛的话来说,到时候大家都有空,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接下来不还有比赛吗?”姜冉问。
“啊,虽然也有很优秀的、曾经站在过世界杯舞台发光发热的滑手,”聂辛的回答模棱两可,“但摘牌重点项目不在这边,所以会有空的。”
这回答稍微仔细一琢磨,就成功地让姜冉不舒服了很久。
第二件事是,过完元旦之后某一天,姜冉某天深夜手机收到了三千多万转账。
虽然她是不穷但是这辈子属实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私人账户一下子进账那么多个零,她原本昏昏欲睡,直接从床上翻身坐起来。
她第一反应是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她要报警。
接着姜怀民的信息就跳了出来,大半夜给姜冉发来了机票截图,问她拆迁款收到没有,还告诉她加拿大这边的房产事宜已经办好,今年会带着张姨回家过年。
姜冉盯着手机沉默良久,回了个“知道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三千多万是拆迁费。
事情的起因是她在读高中的时候曾经为了能够就读分配好的学校,姜怀民在温哥华著名的华人社区给她买了一栋房,也就是所谓的学区房。
现在那片区域连带着旁边的公园就要拆迁了,新的地产商入驻,听说是准备打造打造售价惊人的高层公寓。
温哥华房价本来就居世界前列,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还要用上“售价惊人”这种形容词,姜冉当初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拿钱麻溜滚蛋这件事。
后来因为疫情,整个拆迁停摆,之后出国各种麻烦,姜冉不肯动弹,就劳烦她半退休的亲爹亲自过去一趟忙碌一下这些琐碎事宜——
姜怀民就这一个乖女,从小到大总觉得她没有得到母爱所以他父爱如山体滑坡、暴雨倾盆,乖女说什么都是好的,乖女要什么都是给的。
他毫无怨言就带着张女士去了温哥华,也算是动作麻利,拆迁款没下来转头先在温哥华的市区又买了一套高层公寓,还是写的他乖女的名字。
如今这笔巨额拆迁款到了账,姜冉直接预约了第二天要去银行办理的大额转账业务,准备给她亲爹转走大半作为买公寓的钱。
放下手机,掐指一算拆迁款好像还有不少剩,她便问剩下一千多万,此时姜怀民在视频另一头剔牙:“自己留着买包包嘛——或者过年买点帝王蟹和象拔蚌、鲍鱼用掉好啦?年夜饭想吃佛跳墙。”
“什么佛跳墙要一千多万,我去把乐山大佛跟前插香的瓦罐买来给你炖汤?”
姜怀民“嘿”了一声,警告她佛祖的事情,不好随便胡说八道。
“酒楼给你订个好了,又没人会做。”
这时候姜怀民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音,姜怀民转过头跟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又转回头:“你张姨说北皎说不定会做,你明天见到他,问问他咯?”
“……”
姜冉瞥了眼这会儿就在她旁边,浑身上下就打空穿着一条睡裤、抱着她的枕头睡得黑甜黑甜的北皎本人,沉默了下。
“人家凭什么跟你一起过年?”
“过年就是要和家里人在一起团团圆圆咯?”姜怀民说,“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一点都不想念吗?”
应该不想。
反正姜冉是没看出来。
“行,”她敷衍地说,“我明天问问他。”
她挂了电话,放下手机。
还没来得及重新躺下,旁边就伸出来一条胳膊,穿过她的睡裙,很有占有欲地揽过她的腰,他闭着眼,将她往自己这边抱——
挣扎之间姜冉的吊带睡衣肩带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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