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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觉后脊直冒冷汗,抬头就对上对面陆凌川的眸,冻得他一个哆嗦,瞬间清醒,原本洋洋得意的他脸上透出一丝惊恐。
这个眼神……
对方律师嘴上带刀,徐细平也毫不怯场,他十分沉稳:“对于对方辩护律师的问题我方暂时保持沉默,想在告知答案前先问对方几个问题。”
对方律师刚被陆凌川的死亡凝视盯得心里发毛,原本淡定自若,现在全都乱了,被徐细平点了名,他说话有些不利索。
“你……你说。”
徐细平捏着面前的话筒,盯着他慌乱的眼睛,一字一句。
“刚才你说你的当事人在事发时是醉酒状态,我认为我方人证的话是有道理的,如果真醉了,两位被告被抓当时为何反抗如此剧烈,除非他们知道抓他们的人是什么身份,且当时完事之后他们还想提裤子跑路。试问真正不清醒的人会有那么多想法吗?”
“……”对方被呛了一下:“每个人发酒疯的状态都不同!”
“哦?是吗?既然你们那么执着物证,对我方人证的话都嗤之以鼻,那请你们拿出证据,证明当时他们的确醉的不省人事了。”
“……”
“另外,你们凭空捏造我方受害者在之前就有抑郁症,还要我方出示受害者当时的精神证明,这样的荒谬言论对此我觉得可笑。你们能信誓旦旦说这话,想必应该是掌控了什么证据证明我方当事人有抑郁症吧。如果有,请拿出来;如果没有,我方是否可以认为你们是为了逃脱罪责故意编排一些莫须有的东西钻我方受害者已过世无法解释的空子强加在我方受害者身上?”
“如果是这样,我们是否能告你们恶意污蔑?”
“……”徐细平一开口,直接让对方哑口无言。
前者先不说,后者抑郁症的事的确是他为了迷惑对方故意说的,其实他手上根本就没有能够证明陆凌蕊当时有抑郁症的证据。
他只是看了资料,发现当年陆凌蕊高考才结束,想到高考的压力那么大,所以才揣度对方的精神状态……
对方律师一噎,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该怎么回答。
忽然眼睛一亮,他再次露出笑容:“对于原告律师提出来的第一个问题,我们自然有人证。”
“……”徐细平眸光一凝重。
“我们的人证自然是………”对方律师的头一转,眸光落在沈念身上:“她。”
“……”
此话一出,在场传来哄乱和议论声。
原告这边的人证突然成了被告的人证?这个反转也太大了吧。
“砰砰砰。”
法官一脸严肃:“安静。”
现场又安静了下来,法官看着对方律师:“你继续。”
对方律师点了点头,继续道:“刚才沈女士已经将当年的事发经过说了一遍,想必大家心里也都有底了,那么,我想问沈女士几个问题。”
沈念的脸色微白,她站在那,点了点头:“可以。”
对方律师站起来,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盯着沈念,开始发出毒嘴攻击。
“你说我方当时处于醉酒,但大脑清醒的状态是吧。”
沈念:“是。”
“你从哪方面看出来的?”律师。
“眼神,状态。”
“好。”对方点了点头:“现在我要发出我的第一个疑问了,你刚才说我方是在清醒状态下对你们有的歹念,你也说了他当时很清醒,而且对方是以歹念为目的堵住你和陆凌蕊女士的,两个男人身强力壮且神志清醒,加上附近人烟稀少没监控,如果真如你所说,为什么只有陆凌蕊女士一人遭受迫害,你却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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