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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许砚谈说。
“走了?”骆杭眸子一敛,扫见桌面上放着的两听已经被喝空的啤酒罐,这一眼使他眉头更皱:“她喝的?”
许砚谈被他这一眼瞪得猝不及防,他扯了扯唇,撇清:“自己喝的。”
可没人灌她。
骆杭眼底蕴着阴愠和不解,抬腿急匆匆出了包间。
其他正围着蛋糕拍照的朋友们见寿星忽然走了,纷纷疑惑。
“哎骆杭!你干嘛去!”
“别走啊,该切蛋糕了!”
胖猴在旁边一直都没敢说话,等骆杭走了,清醒几分,默默问他:“你咋不告诉杭子刚才咱说的。”
许砚谈好整以暇地瘫靠,二郎腿翘着,耷拉着的丹凤眸探不清情绪:“跟我没关系。”
“有什么可说的。”
说完,许砚谈短暂瞥了一眼云迹喝空的那两罐啤酒,眼底划过兴味。
颇有些,坐等看戏的意思。
过了八点半,天晚了,风也冷了。
堕落街依旧霓虹通明正是热闹。
骆杭出了会所,正想着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找,往东边一看,四五百米开外路边的长椅靠着个人。
穿的衣服很是熟悉。
找到了人,他心里踏实一步,往云迹所在的位置走去。
……
云迹没喝过酒,一口气又喝的太快,一出门就开始发晕,脚下发软。
她怕自己走路摔跤,于是摸到个长椅就坐下缓缓。
耳畔尽是城市的吵闹声音,车辆驶过的鸣笛声。
天旋地转之间,她只觉得度秒如年,又觉得度年如秒,她捂着脸,想甩开眩晕的体感。
下一刻,自己肩头一沉,云迹偏头努力睁开发沉的眼,看见有人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拍了拍。
往上看,云迹在指缝间瞄见了骆杭的脸。
“怎么突然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儿。”骆杭把她捂在脸上的手拿开,云迹酡红的脸色和迷离的眸色映入他眼底。
骆杭凝视片刻,叹了口气,压低嗓音:“没事儿喝什么酒。”
云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她挥开骆杭的手,说话有些大舌头,吞吞吐吐的:“你…我,我喝什么,跟你没关系。”
说完,她起身,扶着长椅想站起来,背对着他说:“我…我要回家了…你走。”
嗓音软绵绵的,带着醉后的糊涂憨态。
骆杭见她站都站不起来,往前一步捞起她的胳膊,强势地把人拽起来拉在身前,压着眉头:“我打车,送你回去。”
云迹站不稳,只得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越是靠他近,心上堵塞的那块刺越是扎得她疼。
她根本克制不住情绪,再开口,竟有些呜咽:“我不打车…”
像是喝多了以后的胡搅蛮缠,云迹语气里尽是委屈,摇着头,鼻音浓重:“我不打车…我要回家…”
“不打车你怎么回去?”
骆杭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俯首几寸,凝视着她低垂的眼,语气不由得重了些:“云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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