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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迹想了想,点头:“嗯。有个地方想去。”
他们往教学楼走去的路上,云迹拉着骆杭,告诉他自己都在什么地方远远望过他。
她走到那块表彰板前,如今那些照片上面已经都是陌生的面孔,但云迹仿佛还记得,骆杭的照片在最上面,在年级第一的位置,贴得久到都褪色。
“我就是在这里知道你名字的。”云迹伸手,隔着玻璃摸了摸年级第一的同学照片的位置,似是回忆般地念到:“骆,杭。”
骆杭俯身,侧脸贴在她耳畔,“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余光扫到他的侧脸。
“我的名字。”
云迹想到那篇日记的内容,抿唇笑,故意说:“一般,不如张三李四好记。”
骆杭看着她自顾自往前走的背影,逗她:“明儿我就去改名,就叫骆三怎么样,这回好记么?”
“别别别,叔叔阿姨好不容易给你起的名字,别坏在我这了。”云迹面对他倒退着走,走在学校里的林荫路里,笑意粲然。
当下在学校里与他笑着走过的每一步路,都仿佛是都是在用五彩斑斓的颜料,覆盖那苍白难过的过去。
今天天气有些阴晴不定,云把太阳挡起来的时候,风冷了好几分,云迹怕冷,没在外面慢逛,冷冷索索地拉着骆杭快一步进了教学楼。
今天是休息日,学校里只有教职工以及零星几个来学校办事的老师,并没有人留意他们。
学校平时学生多,楼梯间再宽敞也觉得拥挤,如今在这空荡荡的时候来,踩在楼梯阶上每一步的声音都能回荡好几层。
高三的楼层在五楼,这不科学的安排当时被很多学生不满的声讨,认为学业最重最疲惫的高三应该把教室安排在一楼会更方便。
结果最后校方搪塞他们的理由是:随着年级楼层从高到低,也象征了学生们不断摄取知识,站的高望的远。
如此“浪漫”的说法,气得当时学生们恨不得把这栋楼撕了。
云迹爬到三楼就累得喘息,她扶着栏杆对着走在她后面的骆杭说:“哎…你看,有时候太浪漫,也不好…”
“教导主任那个…可以划为浪漫的范畴么?”骆杭加快几步,爬到和她相同的高度,然后往上一阶,躬身回首:“上来吧,背你上去。”
云迹和他对视,只见骆杭轻佻一边眉梢,纠正她:“这才叫浪漫。”
“噗。”云迹求之不得,正好累得懒得动,毫不客气地爬到他背上。
跳了一下配合他圈住他的脖颈,她笑道:“今天的关键词是‘浪漫’吗?”
骆杭两手握住她的腿弯,毫不吃力的把她背起来,继续往上走楼梯。
“看来是的。”
爬到五楼,骆杭把她放下。
云迹见他气息始终平稳,佩服他这么强悍的体能。
再怎么说她也有一百多斤的重量呢。
不是在硬撑吧?
“去哪?”他问。
云迹望向走廊的尽头,指了指,对他说:“你们班。”
骆杭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骆杭没有看过云迹的日记,自然不知道云迹在那年为了他做的努力。
两人走在安静的走廊里,云迹告诉他:“其实那年特别想跟你考一个班的,结果最后分班考试我考了年级三十一,就差一名就能去实验一班了。”
一想到这个,云迹叹了口气:“命运般的捉弄,我那时候以为是老天在告诉我,不要妄想这些。”
“真的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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