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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父:“之前是我们不懂规矩,这里头有额外的十锭银子,还请仙君笑纳。”
佟母:“求仙君尽快收了那女鬼,还我儿一个清静啊。”
泊澜掂了掂那锦囊,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才像话嘛,你们读书人老爱说无功不受禄那套谦辞,可反过来,这无禄可受,亦无人出功不是?”
两人赔着笑连连称是。
泊澜总算满意地点了头:“那行,待本仙君准备下,明日保管手到祟除。”
叶甚听完拿回留音石后,恨不得直接把那片瓦甩泊澜脑门上。
一锭银子能买上百斗米,都够一小家子的人吃一年了。寻常妖魔鬼怪能有多大难度,除祟收一锭银子足矣,风满楼帮刘家村掏的五锭银子已经够多了,结果这泊澜出手就黑了十锭银子!
佟家是读书人,又不是生意人,怕要掏空大半积蓄才拿得出,普通人家怎么可能出得起!
黑,太黑了,黑得岂有此理!
黑得活该重生前那么多民众黑你们!
黑得姑奶奶我现在想到自己的前途就两眼一黑!
离开佟家后叶甚见阮誉一脸淡定,大惑不解:“你不觉得生气吗?”
阮誉同样不解:“为什么要觉得生气?”
叶甚想到这人连骂自己都不觉得生气,扶额换了个说法:“此等败类,岂非有损我们天璇教的名声?”
“……总之,看来泊澜打算动手了,我们明日再来。”对方态度岿然不动,叶甚遂放弃了沟通,搬出古人言放话道,“恣其毁誉,如害群之马,岂宜轻议哉!”
放任这种人败坏声誉,简直就像害群之马,决不能这么轻易饶了!
再次从佟家大门光明正大进去时,叶甚已和阮誉交换了身份。
阮誉给两人施了易容诀后,旁人看到的“他”实则为叶甚,而“她”自然是自己。
以泊澜的道行,绝无能力看穿天阶修士施的仙法,正方便叶甚顶着同门师弟的身份,去和他套近乎。
叶甚这边是方便了,然而阮誉那边出了点小插曲。
叶甚自认容貌尚佳,不敢高攀什么倾世美人的名头,再加上平常谈吐大方、行事开放,姿色总不自觉间被大咧咧的风格压下去了不少。
阮誉纵能变幻成她的模样,却也是照猫画虎,学不来她的风格,反而加上了他自己风流多情的风格。
如此一来,属于她五官中的明艳气质暴露无遗,甚至颇有几分妩媚。
他们两人看习惯了彼此,倒未曾发觉有多奇怪,没想到泊澜一见到言辛师弟身后的“叶改之”,那小眼睛立马看直了。
叶甚在旁看到泊澜对“叶改之”眼神猥琐,看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即使那个“叶改之”只是徒有自己皮囊的阮誉,依然令她倍感不适。
正当她佩服太师大人脾气好得可怕,居然不制止泊澜动手动脚时,青天白日的一道惊雷不知从何处猛地劈下,堪堪擦过泊澜的鼻尖和指缝,正巧劈在了他与阮誉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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