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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被散发着潮气,像他今晚推开浴室门时,湿润的空气里都是她身上的味道。今晚两人所有的旖旎都在这床被子里。
闵廷把被子扔到沙发上,去衣帽间拿了一床干净的新被子。
时秒困到睁不开眼,躺到床上拉过被子才发现是新的,上面清清爽爽。
担心枕在他胳膊上睡会落枕,还是枕了自己枕头,等闵廷冲过澡出来,她下巴贴在他肩头。
闵廷:“不过来?”
时秒:“等休息不用上班再枕你胳膊。”
她阖上眼,嗅着熟悉的气息,很快入了眠。
翌日清晨,闵廷被七点钟的闹铃叫醒。
他六点钟便醒来,又陪她多睡了一会儿,有记忆以来,他的第一个回笼觉。
时秒在酸疼中睁开眼,沙哑着声音问身侧的男人:“六点了?”
闵廷:“七点。”
他关掉闹铃,掀被子下床,“你如果困,再接着睡。”
“不睡了,吃过饭赶去会场时间正好。”时秒撑着坐起来,抬腿时不禁蹙眉,昨晚就不该盘在他腰间盘那么久。
闵廷转头就看到她吃力挪坐到床边,扶了一把。
时秒额头顺势抵在他腹部,借着他缓了缓,大腿又酸又疼,差点不是自己的,幸亏今天不手术。
闵廷:“还能去会场吗?”
“能,没事。”时秒扶着他胳膊站起来,人走到盥洗台才缓过来。
从起床到坐在餐桌前,时秒一直没有去跟闵廷对视,昨晚的耳鬓厮磨,他洒在她脖间的呼吸,他掌心擦过,他抵达深处的力道,都还在脑海里。
闵廷今天要去公司,跟她约好晚上回岳父那边吃饭的时间,问她:“几点去接你?”
时秒这才看向他:“五点或者六点都可以。”
视线对上,她在昨晚某一瞬间的那种悸动又重新来过。
餐桌上大多时间在安静进食,偶尔会说上一两句。
时秒想到孩子的问题,趁着今早的时间清闲,于是问他:“你在我们刚领证的时候,想没想过要孩子?”
闵廷如实说:“没想过。”
他连婚礼都没想过办,自然也不会想那么远的事。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等时间合适了,我们就要。”
他拿过面包篮里的面包,抹上点黄油,“火腿要吗?”
时秒慢了半拍,原来他是在给她涂面包:“不要。我火腿都是拌芝麻菜吃。”
闵廷把面包给她,拿了一个空盘子,夹了些芝麻菜,又拆了盒西班牙火腿,淋上橄榄油和黑醋汁,叉子放盘子里,从桌面推过去。
阿姨站在中岛台旁,现在什么都无需她动手,索性返回厨房。
心胸外科年会会场的方向与京和集团恰好相反,早饭快吃完,时秒打了电话给陈叔,让陈叔送她过去。
闵廷则直接去了公司,半路上接到妹夫的电话,傅言洲语气焦急,让他马上去医院一趟。
“稀稀怎么了?”
“具体我不知道。”傅言洲还在海城,就在两分钟前他打电话给闵稀,才得知她凌晨四点多肚子不舒服,自己害怕,然后去了医院,这会儿人还在产科吸氧,她虽然说没事,他哪能放心。
闵廷直接切断傅言洲的通话,拨了妹妹的电话。
闵稀靠在床头,正打算眯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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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接通,哥哥质问声传来:“你去医院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现在怎么样?”闵廷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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