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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子哥会失望,老三个混账会嘲笑本王,老二也会幸灾乐祸。我娘——贵妃娘娘非得天天哭给我看。还有我那几个舅舅,得日日上门给我念经。本王总不能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赵福见他一脸烦躁,忍着笑:“也不是不行。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合起伙来两个王爷您也打不过骂不过。”
“你好像很高兴?”宁王瞥向他。
赵福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其实也有个法子,王爷学孙姑娘。”
“孙蔷薇?”宁王冷笑,“一头碰死?老头子巴不得呢。”顿了顿,“本王就这么死了,岂不太便宜他?”
赵福:“所以王爷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宁王难得叹了一口气。
赵福安慰道:“陛下对王爷其实是爱之深责之切。并非故意针对王爷。”
“本王从小到大也没感受到爱。”
赵福:“那是王爷不记得了。王爷刚出生的时节,陛下还是东宫太子,没如今忙,得空就会抱着殿下满东宫转悠。那会子齐王和长公主可没少抱怨。”
“是吗?”宁王不信。
赵福笑道:“这种事老奴还敢撒谎?不过不是抱怨陛下偏疼王爷,而是抱怨陛下可以抱着王爷想去哪儿去哪儿。盖因那时齐王和长公主才六岁,他们想抱抱王爷也只能在嬷嬷或者娘娘眼皮子底下。”
“你这样说还有可能。”宁王瞥他一眼,“别以为本王比他们小几岁就不知道老三和大姐那会子恨不得皇爷爷越过老头子传位给太子哥。”
这是真的,赵福无法反驳。据说当年的太子妃原本身体极好,后来突然病逝并非遭人下毒,或者宫务琐碎繁忙,而是怀了双胎。
双胎都能成活的极少,太医向帝后建议趁着月份小流掉。太子不乐意,也不知怎么跟太子妃说的,太子妃也要生下来。
后来齐王和大公主平平安安降生了,太子妃身子骨却一日不如一日,宫里就传言,要是当初听太医的,太子妃说不定还好好的。可没有如果。齐王和大公主无法恨他们的母亲,因此恨当今陛下一意孤行,害了他们的母亲,也让他们成了没娘的孩子。
后又有传言,太子妃弥留之际本打算从族里选个妹妹进宫,接管东宫一切,替她照顾儿女。偏生当今陛下看上了发妻的亲妹妹,逼得如今的贵妃娘娘不得不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退婚。
这个流言一出,年幼不知事的齐王和大公主更恨当今陛下,害了他们的母亲不够,又害他们的姨母。
这些流言宁王小时候也听说过,猫嫌狗厌的那几年真想气死他老子。当今陛下至今没想过这个原因,便一直认为宁王脑后有反骨,生来就是克他的。
说起齐王和大公主,宁王也想起年幼无知那几年听到的流言:“我母亲究竟因为什么跟那个未婚夫退婚?”
赵福微微摇头:“这个老奴是真不知。太子殿下知道。秦王殿下兴许也听说过。不过那会子秦王殿下才两三岁,可能早就忘了。”
宁王嫌弃地瞥一眼他。
赵福:“爷犯不着激老奴,老奴是真不知。那时候老奴还没入东宫呢。”
宁王见问不出什么,起身出去:“随我去后花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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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想好去哪儿?”
宁王哪儿都不想去。他身为皇子,坐上刑部尚书之位户部也不会再发他一份俸禄。只干活不拿钱,这事怎么想都亏。
思及此,宁王停下问:“赵福,孙蔷薇入府时是不是说过不要月钱?”
“怎么了?”
宁王又问:“这上个月的月钱发了吗?”
“发了。每月最后一天。”
宁王算一下,还有小半个月。
突然觉得日子有些难捱是怎么回事啊。
孙蔷薇反倒觉得过得太快,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她得洗漱睡觉。偏生她又不喜欢别人伺候,每天早晚甭提多别扭了。
别别扭扭几天过去,伤口终于结痂,刑部侍郎林大人也来了。
灵溪来叫孙蔷薇的时候她正帮厨子们做春卷。灵溪不好数落她,于是见着宁王就说:“爷,您知道小的去找蔷薇姐姐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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