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褚无咎走到她身后,手缓缓扶在她肩头,还在笑:“夫人……”
阿朝望着廊外飘落的雪景,突然说:“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我才十四岁。”
“我那样年轻,天真,一腔热血,受着天底下最端正的道理长大,期望未来仗剑纵马、匡扶正义,有一个志同道合的道侣,像我爹娘一样同生共死、恩爱一生不负。”她说:“我怎么能想到,我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他巧言令色,心肠扭曲,野心勃勃,从一开始就骗我,后来他不想喜欢我了,想和我恩断义绝,可等我真的成全他,他又恨我不够爱他,恨我敢抛弃他,他恨死我,威胁我,逼迫我,欺负我,恨不得把我圈在他身边,永远只能看着他一个人。”阿朝望着雪花:“后来,连他死了,都要报复我。”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故意瞒着我,最后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眼看着他用他的命换我师尊回来,就像当年我在他面前自刎一样,他报复我,要我永远记得他,要我永远愧疚、痛苦,永远思念他,忘不了他。”阿朝想笑,可是,泪珠先流出来,大颗大颗沿着脸颊滑落。
“我时常在想,我是倒了多大霉,上辈子作了多少恶,这辈子才碰到他这么一个混蛋。”她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哽咽:“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为什么当年第一次遇见他时,不扭头就走。”
男人的身形僵硬,半响,他突然走到她对面来,缓缓俯下身,凝视她的眼睛。
“可是你爱他。”他的语气忍不住显露出强势恐怖,但很快软化下来,变作妖鬼一样哀求的蛊惑:“可是你爱他。”
阿朝红着眼眶,瞪他:“我不爱。”
褚无咎执拗:“你爱他。”
阿朝又气又想笑,可眼泪却涌出来,她呜咽痛哭道:“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爱,你以为谁会想要这样的爱,充满怨恨与痛苦,只会互相欺骗和伤害,有流不尽眼泪。”
褚无咎像化作一座凝固的石像,看着她,哑口无言。
“…可是我爱你。”他的眼眶渐渐红了,像个倏然被击碎了一切的孩子,安静地、绝望地凝视她:“可是我爱你。”
“可是我只有这样的爱。”他的声音颤抖,慢慢跪下来,他跪在她面前,冰凉的手轻颤扶着她膝头:“我只会这样爱,我只能给你这样的爱。”
他是一个从来不流泪的人,阿朝从没见过他这样地哭,眼泪大颗从他眼眶中落出来,他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哀婉,凄厉,绝望。
“对不起。”他嘶哑说:“对不起,阿朝。”
阿朝红着眼眶看他,哽咽说:“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对不起。”
褚无咎说不出话。
“…对不起。”半响,他干巴低低说:“对不起。”
阿朝渐渐不再哭了,吸着鼻子抽噎,褚无咎试探着想去握她的手,她把手收回去,恼恨地踢腿踢他。
褚无咎被她踢了也不动,稳稳跪在那里,反而握住她的小腿,低声说:“你想怎么踢就怎么踢,就算你杀了我,也是我该受的。”
阿朝踢开他的爪子,把腿收回来,叠回裙摆下面。
褚无咎小心觑着她神情。
她不吭声,他也不敢说话,像一根绳子吊在他后脑,一把刀在缓慢割他的心脏,他的双手冰凉,全身凉透,感觉不到一丝活气。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感到绝望。
一片雪花飘落在她眼睫,她眨了下眼,她看着他,半响,弯腰抱住他肩膀。
刹那间,像大地回春,鲜花蓬然盛放。
褚无咎不知为什么,突然鼻尖发酸,他好像也变回了曾经的幼年时代,那最脆弱的、无能的、只能任人摆布的卑弱褚家庶子,生死都由人,可是,这次他的软肋交给了她,他的命交到她手中。
他再不想像曾经一样急切地迫不及待地摆脱。
“褚无咎。”他听见她呜咽的声音:“你个混蛋,王八蛋。”
“可是我爱你。”她说:“可是,我还是爱你。”
我知道,褚无咎想,我知道。
他冰冷,狠厉,癫狂,生来是个不容于世的怪物般的疯子,没有人会爱他,可她爱他。
她用世上最包容柔软的爱,驯服了世上最可怕的怪物。
褚无咎红了眼眶,他侧过脸,轻轻亲吻她泪痕斑斑的脸颊,然后吻住她仍在哭呜的唇角。
雪停了。
明天,必定是朝阳万里。
昔日的闹市街头,现在一片畸形的死寂。 嘶哑狂乱的怪异低语缠绕在天空之上,不可名状的古老巨影沉浮于大海之中。 未知的疾病爆发,可怖的灾难肆虐,恐慌的人们...
镇仙宗,宗主等多位高层突然陨落,门派陷入了混乱。为了恢复安定,避免覆灭,无奈之下,只好请一直在禁地修炼的小师叔出山。这位小师叔,只有18岁,而且,一点修为...
...
年锦书为了飞仙历经万苦,临门一脚,被死对头雁回活活气死,功亏一篑,重生了!重回年少,她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行啊,骂我注孤生心狠手辣是吧?仙门大会上...
仙界,青莲仙域。青莲仙岛,一座雕梁画栋的金色宫殿,牌匾上写着青莲殿三个大字。王长生和汪如烟站在密集的灵牌位面前,他们点燃檀香,插在香炉之中,走了出去。十万名王家子弟排列整齐站好,他们的表情严肃。王长生开口说道今天跟你们说一说我们家族的起源,此事要从一个叫东篱界的下位界面说起,我们王家出身东篱界东荒的一个小国,当时只是一个小家族...
爷爷去世的时候,轰动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