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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郑刚,身后跟着两个狱卒,满脸疲惫跟沧桑,眼神中更是透露着迷茫与感伤。
郑刚有些胡子邋遢,对着王大安招手,声如洪钟,“走,去黄河巷喝胡辣汤,今天我请客,肉包子管够。”
他吆喝一声,也不等王大安跟上,就自顾走向黄河巷,这是一条古老的巷子,信陵城四大古巷之一,起初颇为繁华,后来随着信陵城扩建,也就逐渐冷落,直至一些早摊店出现,这里才重新变得热闹,大早上就能闻到空气中的油条味、豆腐脑味、肉盒子味、包子味等。
葱花、荆芥的味道更浓更香。
“郑大人快请坐,夜夜巡逻真是辛苦,弄碗胡辣汤喝喝散散疲劲。”
“大人们快坐。”
刚到巷子口,郑刚就被一位老者喊住,他满头白发,身高一米五几,略有些驼背,穿着一身粗布,袖子挽到胳膊肘处,露出干瘦黝黑的小臂,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皱纹沟壑。
一双明亮的小眼睛透露着圆滑跟精明。
他肩膀上搭着一件白布,赶紧将摊子旁的桌椅又擦一遍,弯着腰请郑刚等人落座。
“刘伯别这么客气,今天来六碗胡辣汤,多放醋,多放辣,再来20个羊肉包子,一壶……算了!不要酒。”
郑刚坐下敲了敲桌子,有一位狱卒站起来,走到别的摊位前弄一壶凉茶,那摊贩又追过来送回十个铜板,惹来郑刚不满,一声轻喝:“郭小五把钱拿走,否则别怪我翻脸。”
“好的郑爷,小的这就收回去。”
这个茶贩年纪并不大,只有十六七岁,身材略瘦,个头却不低,伸出指节分明的手取回铜板,王大安却见桌子上还有六个铜板。
“你……”
郑刚正要发火,就见郭小五已经倒退着回去,脸上还带着真诚的笑。
“徐哥跟沈哥啥时候过来?”
王大安开口询问,他看得出来,郑刚有心事,就连何超、洪运也脸色难看。
何超坐在郑刚的左边,自顾倒着茶,心不在焉,就连王大安的茶倒也一起倒上。
按道理来讲,王大安是新来的狱卒,这些小活都应该他来做。
他年纪大概有二十四五岁,样貌中等,身高大概一米七四,眉毛修长,之前眼神透露着一股子聪明劲,头发更是梳理的一丝不苟。
对待工作认真,做事干净利落。
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神不守舍。
洪运坐在郑刚的右边,眼神微怔,看着巷子里来往的人流跟小贩,平时的眼神锐利,此时略微发怔,更加不苟言笑,从吾元巷到黄河巷竟一言不发。
王大安主动打破平静,郑刚这才叹口气,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又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伤了!”
仅仅两个字,就让王大安感到不妙。
他如今拥有周槐仁、朱典史、小蛇王的记忆,深知信陵城已经乱成什么样,不少贫贱百姓都被邪教暗中发展成信徒,有些自愿,有些被迫,可以说底层信众很多,如过街老鼠,藏头露尾,深居简出。
昨夜诛邪司监察使坐镇信陵城,对城内邪教发动搜查追捕,其中有不少邪教信众有修为在身,实力不俗。
如果真的受伤,轻则残疾,重则毙命。
郑刚、何超、洪运能来黄河苍喝胡辣汤,显然徐丰年、沈子星伤的并不算太重。
“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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