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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禁卫军统领谢长玉。
他的身后还有一队的禁卫军,所有人都目光沉沉地看着何闳奎。
“当街拦截官眷,靖宁侯,你胆子不小。”谢长玉无视何闳奎散开的头发和在流血的头皮。
“她拐走本侯的妻儿,本侯只是想要问个明白。”何闳奎怒恨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沈岁安。
谢长玉挑了挑眉,“乐安县主,你拐走侯夫人了?”
“靖宁侯夫人应当好好在家中吧,我都说了,靖宁侯若是不服气,那就去报官。”沈岁安淡淡地道,轻拢袖子,遮去手腕的袖箭。
“侯爷,要报官吗?”谢长玉问。
何闳奎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他如何报官?
程芝云不是他的妻子,甚至连丫环都不算了,是他亲自将儿子送去给周舟的,程芝云又是周舟的生母。
无论哪一点,他都没法将周舟定为通缉犯。
他恨不得将沈岁安教训一顿。
就是这个女子,教唆得程芝云不肯原谅他吧。
如果没有沈岁安,程芝云也不可能认识周舟的。
“沈岁安,若是欢哥儿有任何三长两短,我都要你偿命。”何闳奎冷声威胁。
沈岁安嗤笑一声,嘲讽轻蔑地看他,“欢哥儿之前在你侯府的时候,你倒是天天看着他,你是照顾得很好吗?”
“那么多年了,你连他有喘鸣症也不知,他几次死里逃生,你都做什么了?”
“你自认为的保护和疼爱,还有可笑的深情,都只感动你自已。”
“程姐姐当初从侯府出来的时候,她是怎样的情况你不知道吗?”
“你不过是高高在上认为她在外面会活不下去,早晚要回去求你,你认为她离不开你。”
“程姐姐在侯府出来时就死过一次了,如今的她,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沈岁安冷冷地看着何闳奎,说出她上一世就很想说的话。
“你可真让人恶心。”
何闳奎怒火冲天,陆渊怎么会娶了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泼妇。
“你这样的嘴脸,就不怕陆渊知道了将你休了!”
沈岁安将他上下打量一眼,“还好,陆渊不是你这样的人。”
“……”何闳奎气得捏紧拳头。
谢长玉轻咳了一声,“侯爷,既然你不想报官,那就让路吧。”
何闳奎愤怒地瞪着谢长玉,“谢长玉,你别多管闲事。”
“靖宁侯,你还是别无理取闹。”谢长玉淡淡地说。
“好,好。”何闳奎冷笑一声,阴恻恻看了沈岁安一眼。
陆渊不在上京,他就且看着,谢长玉能护着她到几时。
何闳奎冷哼了一声,带着他的人转身离开。
谢长玉转头望向沈岁安,她和记忆中总是温婉柔和的印象似乎略有不同,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有锐利的锋芒。
“乐安县主,你……没受惊吧?”谢长玉低声问。
沈岁安扶着芙蕖的手步下车辕,对着谢长玉欠了欠身,“多谢谢统领出手相助,否则今日还不知如何收场。”
谢长玉的目光只在沈岁安的身上停留一瞬,很快移开。
“靖宁侯冲动的时候不可理喻,你莫要与他争执。”谢长玉道。
沈岁安说,“我知道,只是听到他口口声声把别人的妻子视为自已的丫环,我就看不惯。”
谢长玉闻言笑了笑,“我让人护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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