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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今翊柔弱得风吹就倒,他怎么可能跟别人打架,那谁……叫什么名字,是看今翊好欺负吧。”沈岁安风风火火地赶去戏楼。
听到符今翊跟人打架,她都快担心死了。
符今翊瘦小的身子板哪能打得过别人,万一受了刺激,又太激动,他的心疾犯了怎么办?
越想越担心。
马车才刚停下,沈岁安就急忙下了车,直奔戏楼大堂去了。
戏台的戏已经停了。
大堂里两方人马对峙。
沈岁安一眼就瞧见坐在中间的符今翊。
“受伤了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扶着小少爷,赶紧去找周大夫。”
符今翊眨巴眨巴一双无辜清澈的桃花眼。
“嫂嫂,我没事啊。”
“妈的,他看什么大夫,我才需要看大夫。”对面的年轻男子愤怒地叫道。
沈岁安这才转过身去看对方,她认出对方是谁,太仆寺卿家的幺子,贤妃最喜爱的侄子龚正琅。
后来成了陆珩的爪牙,所有她才知道他。
龚正琅被打得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来俊逸的脸庞了。
“你打的?”沈岁安小声地问符今翊。
符今翊摇了摇头,“我没动手,大夫说我不适合打架。”
沈岁安放下心,“那就好。”
“陆大少奶奶……”龚正琅喊了一声,又嘶嘶喊疼。
符今翊板着脸呵斥,“你胡喊什么!这里哪来的陆大少奶奶!”
龚正琅指着符今翊,“你他妈到底是谁,跟陆渊什么关系,我就说了几句,你上来就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是何人,好好看戏,你嘴上污言秽语地说陆渊做什么,陆渊是你爹吗?他是不是国公府的人关你什么事。”温驯如兔子般的符今翊突然张开尖利爪牙,冲着龚正琅瞪过去。
龚正琅怒而起身,要冲过来打符今翊。
符今翊身后的侍卫立刻往前一步,沙包大的拳头又抬了起来。
“……”龚正琅捂着肿痛的脸颊,悻悻然地坐回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的护卫打不过对方,先忍着。
“他编排哥哥。”符今翊在沈岁安耳边小声说。
陆渊从国公府搬出来的事人尽皆知,难免有以前得罪过的人要落井下石。
太仆寺卿曾经被陆渊查过贪墨马口钱,后来是贤妃求了皇上,这件事才压下来。
但龚大人对陆渊是恨之入骨的。
所以龚正琅听着戏的内容,自然要嘲讽几句。
“龚公子,双方都是误会,不如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沈岁安说。
龚正琅气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这件事能算了,今天要么把他留下给我揍一顿,要么你们都别想走。”
沈岁安挑眉,很少有人说话这么不客气了。
“今翊,他是怎么说陆渊的?”沈岁安问。
符今翊瞪了龚正琅一眼,“他说陆渊离开国公府,以后就是……就是……”
龚正琅嘲讽地接过去,“丧家之犬!早晚要被皇上冷落,陆渊他算个什么东西!”
沈岁安拦住又想冲上去打人的符今翊。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是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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