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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谢阳送佛送到西,顺便将那一袋子书,提进了院子。
沉让担心牛没吃东西,会在路上罢工,影响赵叔回家,去给牛拿食物。
“叔叔,水是温热的,可以直接喝。”
沉乐小心翼翼地端着装满水的碗,走到赵叔跟前递了过去。
“谢谢乐乐。”
赵谢阳笑着接过,还在冒着烟儿的水,豪爽地一口闷。
水温刚刚好,不冷也不烫,他很快喝完了,对白茯苓说:“那我走了,嫂子有事到家具厂叫我。”
“好。”白茯苓答应下来,看着这天色,不太放心他自己上路,“需要拿手电筒吗?”
“不用,我带了。”说着赵谢阳从兜里掏出,一个铁皮手电筒,得意地晃了晃。
“……”他这衣服穿的厚,她没有看出来。
白茯苓从书包里,拿出一包还没开封的糕点,塞到他怀里,“小赵,路上吃,别拒绝。你这还不知道,多久能到家。到家也不一定有吃的,等你回到镇上,国营饭店已经关门了,上哪找吃的?”
“……好,谢谢嫂子。”
赵谢阳拒绝地话,在嘴边拐了个弯,咽了下去。
“客气啥,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你有手电筒,就慢慢回去,看着点路。”
白茯苓见他肯听劝,面色稍缓,关心地问:“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天色已晚,大多数人都回家吃饭休息。他要是迷了路,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记得,嫂子你放心吧,我记性可好了。”
赵谢阳弯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去将沉让抱出来喂牛的干草,放在了牛车上,轻轻拍了拍牛脑袋,“大牛待会儿再吃,饿不着你。”
-
大牛循着草味儿回头,眨巴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他瞧。
没过多久它重重地朝赵谢阳喷了一口气,仿佛是在表达它的不满和愤怒。
赵谢阳摸了摸大牛的脑袋,回头对白茯苓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夜晚天冷,嫂子你带着孩子赶快回去吧。”
沉让见此回院里,又抱了一些干草放在板车上,他有点舍不得赵叔和大牛。
赵叔叔是个好师傅,跟其它教徒弟,喜欢藏一手的师傅不一样。
他毫无保留地教他驾车,沉让现在已经学会了如何驾牛车。
一法通万法通,驴车、骡车和这都差不多。
大牛也不是一般牛,虽然它有个朴实无华的名字,但它非常通灵性,仿佛能读懂人类的心思。
哪怕他刚开始学驾车的时候,让它感到不舒服了,它也没撂担子。
沉让叮嘱道:“赵叔叔,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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