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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就那么慢慢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程知遇的感冒还没好完,时不时的咳嗽着。
付炽好会儿后才从情绪中走了出来,她有些一时不知道在何处的感觉,侧头看向旁边儿的程知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支烟拿在手中,路灯暗黄的灯光下一张英俊的脸上尽是淡漠。天空中飘着细细小小的雪花儿,围绕着他周身飞舞着。在那么一刻,仿佛周遭的所有都失去了颜色。
付炽一时竟有些呆呆的。
她很快回过神来,一时间尴尬不已,赶紧的收回了视线来。本以为程知遇没注意到的,但随即就听到他慢悠悠的问道:“好看吗?”
付炽的脸哗的一下红了起来,点头结巴着说:“好,好看。”
“那让你看个够?”程知遇仍旧是那么一副慢悠悠的样儿,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视线就那么停留在付炽的身上。
付炽如芒在背,脸上火辣辣的一片,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赶紧的摇头,说:“不,不用了。”
接下来她就跟鸵鸟似的,一直都埋着头没敢再去看程知遇。
本以为程知遇很快就会回去的,但今天他的兴致极好,又慢悠悠的去逛了超市。很难想象他居然有那么接地气的时候,亲手挑选了好些零食和水果。在拎着回去的路上,他又买了两杯热饮,闲适极了。
出来时雪花儿很小,回去的路上渐渐的变得大了起来。时不时的能听到路过的十四五岁的孩子欢呼着。付炽的窘迫散去,唇角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些笑来,也像别人异样伸出了手,去接飘落的雪花儿。
程知遇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片刻之后又看向了远方。
不知道是因为看了电影回忆起了以前的缘故还是怎么的,付炽梦见了许久未梦见过的妈妈和外婆,梦见她们坐在院子里,温柔的说着话。她欢快的朝着她们跑去,叫她们,但她们却像是看不见她似的。
这像是昭示着她们已经阴阳两隔,付炽的眼泪蓦的就掉了下来。
她低低的抽泣声在室内响了起来。程知遇从房间里出来,就听到客房里压抑着的抽泣声。他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推开了客房虚掩着的门。
床上的付炽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脆弱如婴孩一般低低的抽泣着。程知遇走在床头,伸手打开了台灯。
付炽在梦魇中陷得很深,并没有发觉有人看着她。她苍白的脸上带着痛苦,呢喃着叫着什么,程知遇仔细的去听才发现她叫的是妈妈。
他静静的就那么立着,没有去叫醒付炽,过了那么会儿,重新关上灯走了出去。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他却没有了睡意,站到阳台上抽起了烟来。
三天的假期过得很快,眨眼就过了。程知遇的感冒还没有好完,仍是咳嗽着。但他坚持不肯去医院,付炽也没办法,只能是熬些润肺的汤水。
她在3号下午就回了学校,程知遇本是要开车送她的,她拒绝了,自己坐了公交车回去。
在回学校的当天她竟然又遇到了宋明珠,她在宿舍楼的门口站着,左看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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