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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愣了好久,脑海里一直回旋着老尼姑那句,已经是不干净的人,体温一点一点降下去,所有的剧情一切按照原先那支签而发展着,可原先给我抽签的老尼姑被车撞死了,那刚才跪在那祠堂内的老尼姑又为何知道我所求的是什么?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得不信reads();。
我全身冰冷从寺庙离开,那一夜,做了整整一夜的噩梦,梦见身穿一身白色孝服的自己,在空无一人的悬崖上,蹲在那里全身颤抖掩面哀泣着。
醒来后,天已经亮透了。
又是匆忙的一天,上课下课,夜晚上班。
时间终于到达第五天,我和梅婷借了两千块钱,一早上便跑去医院,排队挂号,和在隆城检查的时候,是一样的顺序。
可这次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是为了证明这孩子的存在,而这一次,是亲手将这孩子铲除。
一切手续全部准备妥当后,在手术室外面的长廊外坐了两三个年轻的女孩,和我年龄几乎差不多大,都是脸色苍白坐在那里,等待着手术室内的医生喊自己名字。
我站在那里,背靠在墙壁冰冷的瓷片上,手紧紧抓着那张无痛人流的单子,连手紧抓到青筋暴起都没知觉。
坐在长廊口的三个女孩子进去了一个,大约一个小时候,紧闭的手术门被打开,女孩全身无力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如雪,连嘴唇都是惨白。
坐在那里等待手术的人全部将视线投向门口的她,看着她从手术室内缓缓走了出来,背影在窗户口照射进来的昏暗阳光内,竟显得十分单薄。
走廊的长椅只剩下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再次走了进去,出来后,脸色和第一个女孩子无二。
剩下最后一个,在安静的走廊内显得有些无措,她有些怯怯抬起脸看向站在她身后靠在墙壁上的我,咬着苍白的唇,许久问了一句“听说。。。。无痛人流不会痛。”
她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回过神来,看向那张苍白的脸,回了她一句“好像是不会疼。”
她声音带着哭腔道“怎么办,我怕。。。。。我们这算不算在杀人?”
我喉咙有些哽咽,许久都没有回答,只是将视线放在地板的光影上,直到手术大门被打开,又走出一个女孩,里面传来医生的声音“曹莹,谁是曹莹reads();。”
那女孩子瘦弱的身体在细微颤抖着,她脚步几乎是用拖进去的,明明短短的距离,她却整整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走到门口。
带着口罩和塑胶手套上还沾着血的医生站在那里不耐烦喊了一句“动作快一点,还有下一个呢。”
最后一个女孩进去后,我在那里坐立难安,短短一个小时,竟然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一般,手中捏住的纸张早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牙齿都在没有意识的打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和哭声,没过多久,紧闭的手术大门被一位护士给快速打开,她乳白色塑胶手套上满是鲜红的血,举着手便焦急的往走廊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快去喊张医师!病人大出血了!”
那一刻,我腿忽然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看着本来安静的手术室门口忽然一下聚集了很多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涌入。
那些混乱与嘈杂,在手术室大门被关上那霎那,竟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一点一点站了起来,他们不是说无痛人流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事吗?为什么会有大出血的情况?
我脑海里莫名浮现那张胆怯的面孔,她怯怯的问我,我们这算不算杀人。
那瞬间我竟然什么都没想,捏着手中汗湿的病历本和缴费单,从医院内快速狂奔了出去,一边狂奔,脸上莫名其妙流了一脸的泪。
我还是没有那个勇气,亲手去了结一条生命。
当我从医院跑了出来后,看到一片白光的大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之时,我脚步骤然停住,那男人一步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我愕然的看着他,不断往后退,他不断往前。
我退无可退,拔腿就往身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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