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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邦彦嘿嘿一笑:“可以把朱勔拉过来。”
“他跟蔡京穿一条裤子的。”白时中连连摇头。
李邦彦说:“官家废除花石纲,朱勔也失了用途,虽然依旧受宠,但手中大权却没了。只要向朱勔承诺,扳倒蔡京父子之后,帮助他掌管宣和库式贡司,这不就等于恢复花石纲吗?朱勔肯定答应!咱们诸多宠臣一起发难,就说蔡京父子独揽朝纲!”
白时中眼睛一亮:“对,独揽朝纲,官家很忌讳这个。”
于是乎,白时中、李邦彦、蔡攸、童贯、朱勔等宠臣,联合起来整天打小报告。
也不说蔡京父子贪污,只说那父子俩权倾朝野,对群臣生杀予夺无人能制,甚至隐隐指责蔡条似有不臣之心。
宋徽宗果然开始上心了,派心腹太监暗中打听,果然蔡条和大舅哥韩梠飞扬跋扈,甚至在等候上朝时也大摆架子。群臣拜见蔡条就如同参见皇帝。
“陛下,蔡条僭越之至,似有不臣之心,罢官已不能惩其过,应当弃市处斩方可正视听!”蔡攸怂恿皇帝杀自己亲弟弟。
宋徽宗反而来安慰:“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谋反,罢官就可以了。”
数日之后,韩梠被贬黄州,罢免蔡条侍读职务,取消蔡条的进士出身。
都这个样子了,蔡京依旧不辞职,继续赖在京城发号施令。
蔡京越是如此,宋徽宗越是厌烦,而且越想越气,因为蔡京屁用没有,已经不能帮皇帝捞钱了。
宋徽宗把童贯、蔡攸叫来,吩咐说:“你们去蔡京的宅邸,让他赶紧上疏请辞!”
二人当即大喜,结伴骑马去找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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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皇宫就遇到白时中,这厮一直等在那里。
问明情况之后,白时中一改往日懦弱,阴狠建议道:“不仅要蔡京写下谢事表请辞,还要让蔡京离开京城。他多留一日,便是个祸患,指不定哪天,官家又想起他来了。”
“对,必须把蔡京逼离京城!”蔡攸丝毫不顾父子情分。
蔡京正赖在家里听取汇报,依旧坚持处理政务。
一个仆人进来耳语。
蔡鞗说:“这两人,恐怕来者不善。”
蔡京吩咐道:“摆酒待客吧。”
摆下酒菜招待二人,没喝两杯,蔡攸就说:“官家质问,鲁公为何还不请辞?”
蔡京居然带着哭腔说:“官家为何不容我几年?肯定是有人进献谗言啊。”
童贯冷笑:“我不知有此事。”
蔡京只能看到二人的模糊身影,朝着他们拱手,近乎哀求道:“我老朽衰弱,本该早点请辞。之所以还留在朝堂,只因尚未报答官家的恩情。此心此情,二公当是知晓的。”
站在旁边伺候的仆人,听到这话都愣住了。
哪有父亲称儿子为“公”的?
蔡攸做了父亲的“公”,愈发志得意满:“俺奉命行事,请鲁公立即写出谢事表!”
蔡鞗大怒:“六哥,你怎能对父亲如此无礼?”
蔡攸只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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