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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蠢材,一直没有回来。老奴犯浑,中了对方陷阱!”
“他们或许已经招供。”岑泊清在屋里走了两圈,“光是这两人啃咬不到岑府,但这姓贺的越查越多,断不能留了。”
“请您示下。”
“他是赤鄢国太子特使,不宜公开处决。”岑泊清顿了一顿,“那就找咒师,送他一程。”
“您是说,程?”
岑泊清点了点头:“他应该做好准备了。”
“若能请到那位出马,应该万无一失了。”吴伯舒了口气,“连当年的邙国国君都死在他手上,这姓贺的应该是小菜一碟。”
“你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也叫他不能大意。”
吴伯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岑泊清忽然又道:“对了,麦学文这个人的身家背景,你核实了没有?”
“已经派人去复查了,他的老家有点远,估计三五天后才能拿到结果。”
“我刚刚听说,他派手下杀妖,是用很特殊的方式?”
“这个……”吴伯面色微白。
“你也不清楚?”
“麦学文刚开始做这个时,我随行观察了两个多月,他带人杀妖的手段很寻常,根本不像、不像现在这样。”吴伯咽了下口水,“后面麦学文一直如期交付浆珠,有时甚至超额。他是代执当中最低调的一个,从没出过问题,老奴就很少、很少再过问他的手段。”
他手下多,要操心的事儿多,麦学文又从不出错,他怎么会始终盯着麦学文一个?
岑泊清轻声道:“你手下的代持很多,不可能个个都盘问这些,我知道。”
吴伯低着头。他很了解岑泊清,这事儿不能轻易了却。
“但这是你犯的第二个大错!”
乓一声脆响,岑泊清甩过来一只茶盏,就砸在吴伯身边的墙上。
碎片飞溅,划伤了手背,可吴伯一动不动,任血滴到地面。
“姓贺的在潮湖塔设的陷阱很高明么?你怎么能一脚踩进去!”岑泊清拍桌大骂,“你怎么调教的手下?不是蠢如猪狗,就是临阵脱逃!”
吴伯一声不吭挨训。
他在潮湖塔边上犯的最大错误,就是自己没留在阁楼上观顾。结果三名侍卫奔出去逮人,却不能随机应变。
此时后门有人求见,说是灵虚故友。
这四字就是暗语。
岑泊清顿时收敛火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吴伯也赶紧收拾地上的碎瓷碴子。
下人带进来一人,作平民装束。
这么大一个岑府,平时需要百多人才能维持运作,因此人员进进出出乃是常态。
岑泊清还以为这是仲孙谋侍卫伪装的,哪知此人帽盖一掀,露出淡蓝色的皮肤。
“仲孙兄?”岑泊清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你怎么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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