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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川轻咳一声:“其实,信物已经找到了。”
“什么?在哪?”贺越一惊,看向兄长的目光越发怀疑,“你、你怎知道?”
“就在我这。”贺灵川拍拍胸膛,慢吞吞道,“其实,这又要从一个多月前我受重伤说起……”
这回就尽量长话短说了。
“年松玉只说自己去找豹妖,却没提把人家抄窝灭族的事。”贺越眉头紧皱,“再说浔州牧到底派他来干什么?”
“据说是辅助孙国师。”贺灵川摸着下巴,“看来,老爹很快要找我拿沙豹遗物了。”
贺越提醒他:“红白道还押着东来府两名侍卫。现在你已知其来意,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放掉。”
“放生?”贺越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想毁尸灭迹。”
不得罪东来府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让他们知道自己被冒犯了。
“用不着吧?”贺灵川挠了挠头,“就是两个二等侍卫,对东来府而言算个啊?”
“嗯,你对。”贺越心想,这两人下落成谜终究是个麻烦,万一红白道再露出破绽呢?如果老爹决定帮他们夺大方壶,这时候最好拿出点诚意,免得最后论功行赏时被人背后穿小鞋。横竖不过两个侍卫,往小了说屁都不算。东来府正要用到我们,想来不会借题发挥。
贺灵川被他看得直犯嘀咕:“你那是什么眼神看我?”
和从前相比,哥哥好像变了,但又没完全变。贺越拉回思绪:“这件事儿疑点很多,进入盘龙沙漠更是九死一生,哪怕真有信物在手。让他们去冒险就好,你和父亲不能趟这浑水。”
“知道啦。”
这时豪叔来报,红白道派人来了。
贺灵川就在花园里见人。
贺越透过窗子,看见兄长往花园的长凳一坐,跷着脚道:“那俩玩意儿还活着?”
“活着呢。”这人就是上回给他通风报讯的红白道成员,“大少有什么指示?”
“从牢里捞出来,收拾收拾。”
“收拾?”这人会意,“要烧成灰还是化成水?”
“我说收拾,没说杀人!”这些家伙脑子里都装着啥?“给他们撑腰的来了,这一两天恐怕就得放了,活放!”
这名教众“啊”了一声:“放了?”
“怎么,他们身上部件不完整了?”贺灵川皱眉。这可不妙,还给东来府的人要是缺胳膊少腿,那就不是示好,而是结仇。
“完整的,完整的,但、但是……”
贺灵川心里咯噔一响,这帮小子不省心啊:“但是什么?”
这人咳嗽一声:“其中一个昨天想逃跑,我们抓捕时不小心削掉了他半边P股。您知道的,陈老七下手有点重。”
“我知道?我怎么能知道?”贺灵川瞪眼,“我还以为他们就是馊饭吃多了点,身上被臭虫多叮了几个包。这事儿要传出去,伤的就不是他们的股,而是东来府的脸面!”
书房里的贺越听到这里,伸手捂住了脸。先前果然是错觉吗,大哥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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