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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下来,带动着身旁的空气,雪时轻轻皱眉,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片刻之后,他又垂眸不再关注。
“我们之前见过,”邬辞和雪时隔着一段距离,自认为距离合适,偶然间瞥到雪时雪白的耳垂,再往下就是柔顺发丝覆盖的脖颈,移开视线后,“就在前几天那场比赛。”
雪时抬头看他:“是吗?”
邬辞这人桃花眼双眼皮,头发似乎是染成了栗色,笑起来时眼尾带着情意,看向人时总是会让对方溺毙于那眼神里。
此时的他含笑回答:“对。那个时候你身边还有一个男生。”
雪时不懂为什么邬辞要提起顾望京,他只是轻轻皱眉,眼尾竟然泛起水雾,声音忽然有些哑:“那你现在找我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邬辞将手肘撑在椅背上,手掌撑住脸,仔细瞧着雪时,说:“我看你……”
可就在邬辞要解释的那一刻,雪时的喉头那一直涌上的痒意与腥甜再也抑制不住。
咳咳咳。
雪时猛地弯腰,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可闷哼声还是不断地从雪时的嘴里溢出。
邬辞完全没有意料到会冒出这么一出,他低头看向雪时,却只看见一丝丝血迹从指缝间溢出。
孱弱的肩头耸动,眼尾的红意也随着晃动晃着邬辞的眼。
就在这时,雪时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就要跪到地上时,邬辞一把抓住。
可没有握住几秒,就在邬辞皱眉想要看看雪时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时,一到来自身后的力气把雪时从他的怀里拽了出去。
魏观刚下课准备看看雪时怎么样了,只是刚看一眼,就看见雪时又开始剧烈咳嗽,紧接着又开始无力跪倒。
被推开的邬辞有些无措地看着躺在魏观怀里的雪时样子。
手掌被魏观硬生生拽开,随后强硬地控制住雪时想要捂住嘴的渴望,在雪时口袋里找药。
可他翻遍了雪时的口袋,不论怎样都找不到雪时的药。
而躺在魏观怀里的雪时脸上带着不正常的嫣红,眼尾有着水意,胸膛剧烈起伏。
长睫颤个不停,纤细的脖颈微微弓起。
那只被魏观控制住的手掌上是一摊血迹,与雪白的手心对比,刺眼极了。
邬辞脸色阴沉,刚想要开口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就感觉到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药在这里。”
李敬琅比起魏观的无措,一脸沉静,从自己口袋拿出了雪时常吃的那一款药。
魏观咬牙看了他一眼,随后接过来喂给了雪时。
而这时李敬琅终于注意到了邬辞,眼神不善地看向他:“雪时为什么会这样?”
邬辞冷着脸,说:“不清楚。我只是……”
喂完雪时吃药的魏观终于平静下来,随后他就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道。
不是因为魏观会用,而是因为雪时对里面的一种气味严重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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