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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骗。”巴哈杜尔道:“只是有一些事隐瞒没说而已。基本上都是真的。”
“恐怕现实中的巴哈杜尔早已经死了吧。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问他。
巴哈杜尔弯腰看着鱼缸里游动的鱼:“有没有我,他都会死。这是他的宿命。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其实我也是进入这层世界之后刚刚觉悟的,启发点还是你在现实中跟我讲的那个鱼的理论。”我说:“鱼的理论确实很奇妙,但那种思考逻辑并不是我的风格,我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
巴哈杜尔没有反驳。他直起腰看我:“鱼的理论讲的什么,你再复述一遍。”
我叹口气,把关于鱼将死亡,会被逼迫到水边界的理论又说了一遍。
巴哈杜尔脸上露出很诡秘的微笑:“你看,现在你把鱼的理论告诉我了。”
“你什么意思?”我惊愕。
“你确实不明白鱼的理论是什么,可不妨碍你把这个理论告诉我,刚才这件事就发生了。”巴哈杜尔哈哈笑:“我并没有撒谎嘛。”
“这个算你诡辩。其实还有一点是你最大的漏洞。”我说。
巴哈杜尔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我说:“你能利用心法,把我从现实世界度到三元密境里,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巴哈杜尔呵呵笑,不说话。
我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巴哈杜尔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坐到桌旁,他道:“我本名叫崔一三,生前是清末人士。以前是四川人。定居成都,丁宝桢你知道吧?”
我摇摇头。
“安德海你总该知道吧?”崔一三说。
安德海我当然知道,要不然真成史盲了。我说:“安德海是慈禧最宠爱的太监总管,他死了之后换上李莲英。”
“安德海怎么死的?”崔一三问。
我摇摇头:“这还真不清楚,据说他擅出北京城,违反了条例。”
崔一三点点头:“这里的事波橘云诡,牵扯了几方势力的争斗,就不细说了。你知道一点就行了,安德海就是被这个丁宝桢杀的。”
“啊。”我叫了一声。
崔一三道:“当时我在成都,丁宝桢任四川制台,他有个表侄儿仗势欺人,强抢民女。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未婚妻。我那时才二十来岁,也是血勇之年,受了朋友几句撺掇,晚上提着刀翻进那贼人的内宅。连大带小杀了十一口,包括我那个受了玷污的未婚妻。”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
崔一三说:“当时我知道犯下大罪。恐怕延及家人,便远走避祸。这也是命数。我来到嘉定,认识了师父。师父就是三元法门的正宗传人,我们爷俩一见如故。我便开始跟着他修真炼丹,修习三元,期望有一天能羽化成仙。别看我那时候年轻,可因为忿勇杀人,每当午夜便会梦到无数的鲜血,那些死人提着自己的头颅问我索命。我饱受折磨,希望在修真中能够顿悟大道,解脱逍遥。”
我静静听着。
“后来我的修炼总是不得其法,觉得有一层窗户纸无论如何也捅不开。就在这个时候,师父死了。”
崔一三叹口气:“我当时惊慌失措。一是师父是我的良师益友,我们隐居城中,朝暮相处,他突然离去对我的打击特别大;二是我当时的功法练到了瓶颈,良师已去,我怎么办?上不上下不下的,仙人未成,老百姓也回不去了。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发现了师父藏于室中的一封信。看了信我才明白他老人家的状态,以及瓶颈的突破方法。”
我听的聚精会神,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问道:“信上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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