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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姝记着兰嬷嬷的话,和他说起了家常,想让他放松,例如踏雪又犯事了,今日打碎了一个花瓶,晚饭就扣了它一条鱼,还有城外的粥棚一切顺利,众人都感谢燕王府的善心,粮食也囤了不少……
沈翊的视线落在她腕间悬挂着的玉镯上,听着她絮絮叨叨,心里升腾起一股满足感,寻常夫妻,就是这样的吧,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哪怕都是些琐碎小事,也听得津津有味。
过日子可不就是一件一件小事积攒起来的嘛。
只有琐碎小事,也是一种平淡的幸福,是沈翊求了十年才求来的。
沈翊的心不知不觉被闻姝抚平了,再嗅着那香,只觉得无比舒适,肩膀上的重担陡然卸下,格外轻松。
“四哥,”闻姝说了半晌,不见沈翊说话,忽然凑到他面前,骨碌碌的眼睛盯着他瞧,“你在听吗?”
她一凑近,纤秾合度的身姿便尽数入了沈翊的眼,白皙的肩,细腻的雪肌,幽淡的兰花香,令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他咬了咬后槽牙,嗓音微哑,“在听。”
屋里头明明就摆着冰鉴,他额头还是覆了一层热汗,胀得要炸开了。
“四哥,你很热吗?”闻姝说着就掀开他腿上盖着的被子,“热就别盖……”
被子一掀,话还没说完,闻姝的视线落到他腿间,登时睁大了眼,夏日衣衫薄,实在是太过打眼,闻姝就是不想看见也不行啊。
“呀!”她羞得连忙转头,“四、四哥,我不是故意的。”
沈翊先前还担忧被她发觉,如今真被他发觉,他反倒放松下来,往后靠在枕上,“是它不听话,不怪我。”
真的不怪他。
闻姝将唇角咬得泛白,一张小脸皱巴巴,她虽未经情事,可出阁前也由教养嬷嬷教过,哪里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也没做什么呀,怎得四哥这样大的反应?吓了她一跳。
闻姝捂着热腾腾的脸,不好意思再回头了。
沈翊轻笑了声,见她一直不回头,只得坐起来,靠近她,“吓着了?”
闻姝似一株娇养的兰花,没接触过几个外男,更对男欢女爱一知半解,羞得要钻进被子里去了。
但她想到兰嬷嬷的话,手指捏了捏耳垂,摇摇头,“没有,四哥,你若是想,我可以的,我愿意。”
“我做什么你都愿意?”沈翊侧过去坐,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那水盈盈的眸子,摄人心魄,她小声说,“可以。”
夫妻敦伦,乃是常理,没道理让四哥强忍着。
“真是个傻姑娘,”沈翊的拇指揉了揉她颊边的软肉,“今夜太晚了,我不做什么,就想亲亲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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