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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抬了抬下巴,却没拿正眼看何椿,显然是没把何椿放在眼里。
何椿也没有上赶着说什么,只是微笑注视着从他面前走过的魏承。
当飞机门上时,他看向坐在里面的魏承,却又像在看着别的地方。
像是要吸引何椿注意一般,飞机上坐定的魏承朝何椿竖起了中指。
何椿轻笑,像没看到一般。
飞机起飞时扬起的风灌进了何椿的机车皮衣,像是要将他吹飞一般,可哪怕风再大,他依旧岿然不动,似坚定的磐石或者锋利的剑。
只是魏承最后给他留下的不仅仅是不痛不痒的侮辱。
直升机升空后不久,飞机尾端打开了,血色的液体洒了下来。纷纷扬扬,像是鳄鱼的血泪。
“该死,是血!”
老张一闻就知道不对。
“看来我们双方都送了重礼。”何椿望着空中说。
“什么重礼?”
“这还不算重礼吗?回去做准备吧,山上怕是要不太平了。”
何椿匆匆下山,路过魏承先前住的别墅时,想到了坠在他身后面色不佳的陶奇洋。
他不禁停下脚步,“你们那儿少人了吗?魏承在空中洒的血闻着很新鲜。”
陶奇洋脸色不好,没有回答。
他想到了一直不见人的老三,也想到了别墅区员工宿舍住着的普通人包括他的家人。
血腥味对丧尸有致命的吸引力,先前魏承没逼着生理期的何念出任务不仅仅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也是因为她生理期的气味会招来危险。他不能明着说不在意这样的危险,那不是表明了那次行动有问题。
何椿也没想要得到陶奇洋的回答,他还得跟其他人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做。
进了自家院门,坐在院中的何念就朝他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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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手了吗?”
何椿点头。
何念在看到那架直升机出现在视野中时,就知道了它的机型以及它某个薄弱的构造。只要找准了稍作手脚,这架飞机在空中就支撑不了多久。
她可不想让准备害她的人活着回去找爸爸,他只有资格找死。
她本来想亲自去动手,可何椿拦下她不让她在魏承面前露面,说是怕她被魏承欺负。
嗯,好像以前魏承的确对她口头骚扰过,当时怎么没给他一巴掌?
哦,当时她还不是她,那行吧。
尽管何念想把原主没打的巴掌补回来,想到拆零件的确是金系异能的何椿去干更合适,她便乖乖在家里等着。
何椿和曹伟逸到的比别人早,直升机上只有机师留守,在曹伟逸过去负责搭话后,何椿很快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刚才怎么看到那飞机起红雾了?”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的金旷问。
“魏傻子洒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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