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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修炼,铁皮,很硬,人类刀,伤不了。”
白虎不自觉有些得意,甩了甩尾巴。
它的右眼被南枝炸的稀碎,眼球外翻,黄黄白白的不明液体,混杂着鲜血糊在脸上,愈发狰狞。
白虎昂起脑袋,长长吐出一口白雾,用满是不屑的口吻道:
“人,弱,伤不到,虎。”
“虎,厉害,只怕,猎人,箭。”
它似乎爱极了南枝这样四肢残破的模样,兴奋地舔了舔她脸上的血,带着倒钩的舌头刮下一层皮:
“猎人,死,猎人的孩子,伥鬼,伥鬼。”
白虎看向春生,仿佛在同南枝炫耀:
“报仇!报仇!虎,厉害!比人厉害!虎,不怕!”
春生垂着脑袋站在一旁,神情复杂。
他看白虎的眼神里,掺杂了太多东西。
愤恨、憎恶、惧怕、或许还有几分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依赖和崇拜。
南枝一下明白过来。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春生。
原来春生早在替张班头他们带路之前,就已经是伥鬼了。
他的父亲,就是当年猎杀母虎的猎人。
而他自己,也在十几年前,成了白虎的第一只伥鬼。
明明被猛虎所食,可变成鬼以后,却成了老虎的附庸,反过来加害自己的同类。
为虎作伥。
“原来是这样,张班头他们死得不冤。”
南枝吐出一口气,苦笑道:
“是我低估了山君的实力,不过,想来像你这样的灵虎,应当没什么害怕的东西吧?”
“虎厉害!弱点,谁也,不知道。”
白虎被奉承的愈发得意,松开舔舐南枝皮肉的舌头,摇头晃脑,神态自大:
“虎,只怕,老猎户的弓箭,箭上有,母血。
用箭,刺伤虎左耳,后,后第三根死穴,虎,必死。”
它说完这句话,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用前爪踩住南枝胸口,恶狠狠低吼一声:
“骗!功法!给我,不然吃了你。”
因为它看见,背靠大树的黑壮少女,左臂在地上摸索,把一块碎裂的刀身握在手里。
难不成,她还想拼死一搏?
白虎毛茸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笑。
人总是这样不自量力。
“以前我总不理解,反派怎么总喜欢把自己的弱点告诉敌人。”
南枝抬起头,露出个真心的笑:
“但现在我知道了。山君,虽然不知道下次你还能不能记得我,但千万千万把脑袋收好,我亲自来取——”
话音刚落,黑壮少女万分决绝,直接用刀片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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