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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若是不嫁我,怎得这么出息的枝姐儿,易哥儿同叶姐儿?”
南大庄坐在凳子上,对着锅底敲敲打打,憨厚的脸上满是笑意:
“前两日叶姐儿还同我说,花仙长看重她,劝她明年报考镇妖司,这若是成了,咱们家里可就出了两个官啦!
等易哥儿伤好,是读书考取功名,还是接手祖传的手艺,再开一个猪肉摊子,也都随他。”
提起孩子,这个素日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又多说几句:
“我都打听好了,乔娘子姑丈家的表兄打算卖铺子,两间连起来的,原是卖寿衣纸钱,人家不肯要,倒是便宜了咱们。
中间一打通,两家并做一家,到时候莫说是定远的生猪,便是其他两县的人,也要来咱家猪肉铺子买肉。
“对对对,等枝姐也成了仙人,那可就了不得了。
说不定会有仙人来买你杀的猪,那你南家可就光宗耀祖,祖坟上冒青烟了!”
听着南大庄描绘的画面,陈金桂也忍不住红光满面,好似已经看到这样的未来再同她招手:
“那我就是仙人的娘,日日吃肥猪肥鸭,金梨蜜瓜,再打个顶顶重的七两,不,十两重的金簪,卖猪肉的时候戴着,旁人一眼瞧见,定然羡慕的直流口水。”
仙人买猪肉做什么?
回去顷刻炼化,做猪肉脯吗?
还有十两重的金簪,陈金桂得编多大的发髻才撑得住。
她爹爹妈妈当真质朴的可爱。
南枝直接笑出声来。
却不想这一笑,却惊动了夫妇二人。
陈金桂见着南枝自云头落下,先是一呆,用力眨了两下眼,好似在确认什么,而后猛地扑上来,抱着她便嚎哭出声:
“你这狠心的死丫头,还知道回来!若不是沈仙长他们说你无事,让我们在这等着,我同你爹都要上京去寻你了!”
“你说说你,敢留个信就跑得不见影儿,老娘日日求菩萨城隍,盼你别在外头丢了小命!”
南枝只觉脸颊一片濡湿,又松开怀里陈金桂去瞧。
果然见她虽然方才还在笑,可面上看着憔悴不少,嘴边还因为上火,生了两处狰狞火红的燎泡。
——陈金桂极好面子,又极为要强的一个人,便是卖猪肉也要收拾的利利索索,免得叫人看不起。
若不是担惊受怕,替她着急上火,怎么会无心打理自己?
“妈,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么?况且我这么大了,总不能日日留在二老身边。”
南枝忙取了补血丹,捏碎细细洒在陈金桂唇边,哄小孩儿似的:
“方才还听你与爹爹说笑,怎得我一回来,就耷拉着脸,竟然同苦瓜似的!”
“再大你也是我肚子里爬出来,吃我的奶长大的!都道‘儿活百岁,母忧九九’,你在外头奔波,同妖邪斗法,搞不好是要命的呀!”
陈金桂又开始抹眼泪,仿佛想起什么,忙去摸索南枝,见好胳膊好腿,才重重松一口气。
南大庄也哆哆嗦嗦,想伸手去抱女儿,却记得方才南枝是直直落下来的,不自在地擦了擦手,试探着又缩了回来:
“哎,好,回来,回来就好……”
“易哥儿,易哥儿!你大姐归家了,莫睡了!”
陈金桂冲着屋子里喊一句,又去推南大庄:
“枝姐儿回来了,你做什么矫情样子,还不赶紧烧水杀鸡,煮上一锅浓浓的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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