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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你出来?”年修“啧啧啧”的直摇头,“你当我傻?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拿你要挟你家指挥使大人,供我家爷使唤,我才不会放了你呢!周大爷,您在底下好好的面棺思过吧!就你这张臭嘴,最适合这种地方!”
年修起身,吩咐蕃子,“看好了,仔细这管子,千万别让人死了!”
要是真的把周南弄死了,锦衣卫那头委实不好交代。
“是!”
安置妥当,年修转身离开。
这管子能进出空气,也能进出水。
人不进食,可活三两日,只是会让周南骂人的力气减弱罢了,但不进水不行,不喝水怕是熬不过三两日。
所以,这地方得有专人看着。
年修回去的时候,寨子里已经派人去抓那个草包薛宗越了,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就只好走最容易的那条路。
黑灯瞎火,乡野女子。
一,不会功夫;二,容颜清秀;三,嗓音糯软。更重要的是,有为乡亲父老牺牲的精神,得豁得出去,否则如何能让薛宗越上当呢?
大晚上的上山,底下人也不敢有怨言,若是落在这位小公爷的耳朵里,免不得一顿毒打,谁不知道这位小公爷脾气不好,最能折磨人吗?
眼见着,总算快到了,却突然杀出个程咬金。
哦不,杀出个孤魂野女??
小姑娘穿着破败的衣裳蜷在树底下,火光照过去的时候,一双大眼睛泛着清晰的泪光,真真是我见犹怜。
“哎呦我的乖乖!”薛宗越连连拍着山轿的扶手,“快快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山轿刚落地,薛宗越便拎着毯子冲过去了,屁颠颠的用探子把人裹起来,那眼神就跟狼见着兔子似的,巴巴的,恨不能一口吞了。
“哎呦姑娘,怎么在这儿窝着呢?家里人呢?”薛宗越忙问。
事实上,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也觉得这只是个小丫头,没往心里去。
是以,等众人想起了什么,再想往前冲,已经太晚了。
小姑娘蜷缩在薛宗越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害怕……你们别过来……”
“都别过来!”薛宗越小美人在怀,那叫一个春风得意,赶紧的让人都闪开,顾自将人打横抱起,直接朝着山轿走去。
这动作他做惯了,倒也没什么难处,只是这山轿忽然多了个人,抬得轿夫有些吃力。
“扈大人?”梅长松提心吊胆,“这……”
扈崇贵原本是想制止的,可人家都抱上去了,还能如何?
“这都在怀里待着了,还能怎样?”扈崇贵无奈的叹口气,“好在不是什么埋伏,如此能哄住小公爷,倒也罢了!”
梅长松紧随其后,“可是扈大人,这荒郊野岭的,忽然冒出个女子……”
“本官瞧着她有影子。”扈崇贵瞄着薛宗越怀中的女子,“应该不是什么山精妖怪之类的东西,是人就好说,总归还是同类。”
梅长松叹口气,“下官不是意思,下官的意思是,这就靠近山寨了,若这女子……”
“山寨里,还有这样的妙龄女子吗?”扈崇贵问,“不都是凶神恶煞的山匪?”
梅长松顿了顿,没有回答。
如此,扈崇贵冷笑了一声,“可见传闻不一定是真,梅大人似乎瞒了不少事情。这山寨里的事情,梅大人到底知道多少?”
“下官委实知道不多,山匪之事闹开之后,府台的人便接手了这桩事,后来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将消息直送殷都。”梅长松忙着解释,“下官人微言轻,很多事情,委实不能自主,所以……所以知道得不多,还望扈大人宽宥!”
扈崇贵瞧着山轿上,一个劲占着那姑娘便宜的薛宗越,无奈的直摇头,“本官是否宽宥都不打紧,要紧的是处置好这件事,闹腾下去对永慰县,对朝廷都没好处。”
“是!”梅长松连连点头。
薛宗越瞧着怀中的妙人,只觉得这数日来的疲倦,顿时一扫而光,小美人娇滴滴的挂着泪,大概是因为害怕,蜷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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