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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舜无奈苦笑:“我怎么知道,你觉得我像是能弄懂白柳在想什么的人吗?”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玩家能在游戏里配合游戏外的动作。”查尔斯倒是极为感兴趣地靠近了电视,他仰头望着里面的白柳,“他比我想象的更符合我口味。”
查尔斯由衷赞叹:“无论是长还是行动,真漂亮。”
电视里的白柳敛目,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桌前的演讲稿继续念了下去:
“……这是一个公平的世界,总有人妄图以我们为蝼蚁,在我们的命上构建让他们放肆享乐的国度,他们是强大的,拥有最好的资源来倾轧我们,约束我们,要求我们按照他们的规则存活。”
“无论我们怎么抗争,总有一些时候他们功。”
白柳在这里抬起头看向了下面热泪盈眶的流民们:
“我们付出了沉的价。”
电视外面的底层玩家和无人区玩家也停止惊讶,他们静静地看着白柳,他们识到了白柳在对他们说话——
——这正是他们的现状。
“输并可耻,输给任一个欺压你的人都并可耻,可耻的是停止反抗,可耻的是为要输的结果而去战斗。”
“任人都输,好人,坏人也。”白柳环视下面的流民。“我也。”
下面的流民忍住反驳这句话:“白先,您输!”
“感谢你的祝愿。”白柳轻笑,“但现在在一个我暂时还没有办法到达的地方,我一定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
“我掉入了一个,只能埋葬尸体的地方,那个地方可能比你们的监狱还要黑暗,全是残骸,从来没有人能从那个地方走出来。”
白柳平静地说:“我也能。”
流民们沉寂了下去。
电视屏幕外的观众们恍惚地看着电视里白柳的脸。
他们知道白柳在说什么,白柳在说自己被大公全围堵掉进无人区的事情。
他真的知道!
“在面对一些超出我们能的事情,作为个体的我们是无反抗的,就算那夺走我们的财产,命,灵魂,就算那并符合道德,法律,程序,甚至自然的规律。”
白柳说:“但作为群体的我们是可以的。”
“我无法一个人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但我知道一定有一群人想法设法地救我出来,这一群人慢慢地变多,变强,形一个崭新的,改变原有秩序的新群体——你们改变这个世界,拯救你们自己,也拯救别人。”
“你们很了起。”白柳说,“你们的确做到了。”
白柳的眼神无波无澜:“我们信以为正确的秩序并总赢,坏人的逻辑大部分的时候破坏性都是比好人强的。”
“所以正义并终战胜邪恶,信经历过邪恶的你们每一个人,都很明白这个道理了。”
“但只要一个好人死,作为群体的你们,正义就永存。”
“你们或许输,但你们当中只要有一员还在战斗,那你们永远被消灭。”
白柳展开了自己面前长长的文件:
“所以我做了这个决定,我决定把这六所新开的荆棘工厂的股份分给你们每一个人,你们每一个人都承担一部分厂长的职责。”
“那接下来这个世界能变得如——”白柳整理文件,躬身弯腰,退下讲台,“——就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游戏内外都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那些从无人区里出来的玩家,和后面被吸引过来的其他玩家,以及公员们,他们沉默地低下头,无声地点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里面塞满了他们刚刚为了捞白柳收藏过的各式各样的玩家的电视,点赞的频道更是五花八,分给他们的积分已经被花得所剩无几。
他们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做,好像又做了很多——在这个时候,在白柳演说的提醒下,这些人才识到他们刚刚做了一件多么可思议的事情。
——在国王公的强势围堵下,他们捞出了一个新人玩家!
如果他们每次都能这样互帮助,团结,那么那些大公是是就能再肆地围堵,欺压他们了?
——存在这样的集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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