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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最高层的雕花木栏被晨雾浸得发亮,诸葛瑾的素色鹤氅在风中轻轻翻动。他扶着栏杆的指节微微发白,目光穿过波光粼粼的水面,落在南岸那片随风起伏的芦苇荡上。
"先生,酉时三刻了。"赵雄递来温好的酒盏,青铜爵身映出岸边数十座临时垒砌的灶台。那些炊烟像被线牵着似的,笔直地升向天空。
诸葛瑾没有接酒,突然抬起手杖指向东南:"看到那片芦苇倒伏的痕迹了吗?"杖头铜铃叮当,惊起桅杆上栖息的灰鹭。
战鼓恰在此时换了节奏,楼船甲板上持戈的士卒齐声暴喝。赵雄眯眼望去,果然见到几簇芦苇不自然地摇晃,像是有什么活物正贴着水岸蠕动。
"纪灵到底还是派人来了。"诸葛瑾转身时,腰间玉珏撞在栏杆上发出脆响。
"要派两队水性好些的去截杀么?"赵雄按着刀柄上前半步,甲片在船身摇晃中叮当作响。他盯着芦苇丛里时隐时现的异动,喉结随着渐密的鼓点上下滚动。
诸葛瑾抬手截住话头,腕间褪色的五色绳拂过青铜酒爵:"让他们看。"
他说这话时,东南风正卷着三十道炊烟掠过楼船旌旗。那些笔直的烟柱撞上绣着"孙"字的锦帆,碎成丝丝缕缕的薄雾。
赵雄怔了怔,突然发现诸葛瑾的鹤氅下摆沾着星星点点的松脂——那是今晨他亲自带人涂抹在假粮车上的痕迹。船楼阴影里传来铁器碰撞的响动,二十名精兵正把包了稻草的假人捆上桅杆,远远望去恍如满船弓弩手蓄势待发。
"纪灵若不知我军在此。。。"诸葛瑾突然用杖头挑起赵雄腰间箭囊,三支箭矢应声落入水中,"那么张子布南下造势,岂不是白费一番功夫?"水花溅起的刹那,西岸新添的铜锣轰然炸响,惊得南岸芦苇丛里扑棱棱飞起三只灰雁。
士卒们望着那串仓皇北逃的飞鸟,终于有人露出恍然神色。诸葛瑾解下玉珏轻轻摩挲,冰凉的玉料上还沾着前夜画策时的朱砂:"今夜子时,让后营再添五十处篝火。"
他说着望向渐暗的天际,暮色中隐约可见数匹快马正沿芍陂南岸飞驰,"这些眼睛,总要带着该看的景象回去。"
……
芦苇荡里的水汽渗进皮甲,斥候王五感觉后背的箭疮又在抽痛。他盯着百步外楼船上林立的弓弩手,那些黑影在暮色中仿佛生了根的青铜像——太静了,连旗幡翻卷的节奏都整齐得骇人。
"头儿,这灶烟。。。"身旁的李大牙突然拽他衣角。王五顺着望去,青烟笔直如戈矛,连被风吹散的轨迹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他想起临行前纪将军摔碎的沙盘,那些刻意规整的尘烟与眼前景象重重叠叠,惊得他咬破了舌尖。
船楼上传来玉器相击的脆响,惊得芦苇丛里窜出几只田鼠。斥候们齐刷刷伏低身子。
"撤吧头儿。"李大牙的佩刀硌在石头上发出轻响,"孙家水军少说七八千之数,还有这些粮秣。。。"他指着岸边堆积如山的麻袋,突然发现最底层的麻袋缝里漏出几缕稻草——那稻草新鲜得像是今晨才割的。
领队的喉结滚动两下,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信号烟。可船桅上那些"弓弩手"忽然齐声呼喝,声浪震得水面荡起涟漪。
"头儿!"王五突然扯住他甲胄,"看西岸新起的篝火!"只见五十簇火光刺破暮色,每处火堆旁都有士卒举着长矛巡逻。可那些矛尖映着火光,竟隐约透出锈色。
领队的拇指几乎要把刀柄捏碎。三日前遭遇伏击时,敌军游骑箭囊里的白翎箭、林中过于密集的马蹄印、还有此刻眼前这盛大场面。。。
"回龙舒。"
士卒们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低声问道:“头儿,这就回去?”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和疑惑。王五抬头看了一眼领队,见他脸色阴沉,眉头紧锁,显然心中也在权衡。
领队沉默片刻,终于咬牙道:“不回去又能如何?”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环视了一圈身边的斥候,目光扫过每个人脸上的疲惫和不安,继续说道:“孙氏水军声势浩大,粮秣堆积如山,弓弩手林立,篝火连绵不绝。我们这点人手,若是贸然行动,只怕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李大牙忍不住插嘴:“可那些麻袋里的稻草……还有那些锈迹斑斑的长矛,头儿,你不觉得蹊跷吗?”
领队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蹊跷?当然蹊跷!可纪将军要的是确凿的情报,不是我们的猜测。我们看到的这些,若是报上去,将军会信吗?”
王五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指节微微发白。他知道领队说得对,纪灵的脾气他们再清楚不过。
“撤吧。”领队最终挥了挥手,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回龙舒。”
斥候们不再多言,纷纷伏低身子,沿着芦苇荡的边缘缓缓后退。水汽依旧弥漫,浸湿了他们的皮甲,后背的箭疮隐隐作痛,但没人敢发出半点声响。
王五跟在队伍最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暮色中的楼船依旧巍然矗立,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些“弓弩手”的身影在昏暗的天光下显得愈发模糊。他的目光扫过岸边堆积如山的麻袋,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清楚。
“快走!”领队低声催促,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躁。王五收回目光,加快了脚步。
一行人沿着来时的路,悄无声息地穿过芦苇荡,朝着龙舒方向疾行。夜色渐浓,远处的篝火依旧明亮,仿佛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王五只觉得后背发凉,仿佛有无数箭矢正对准他们,随时可能破空而来。
“头儿,你说……孙氏真的有那么多人吗?”李大牙忍不住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领队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仿佛在躲避什么。王五知道,领队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
回程的路似乎比来时更加漫长。芦苇荡里的水汽愈发浓重,脚下的泥泞让每一步都变得艰难。王五的箭疮疼得厉害,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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