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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保运用木头自己做的,粗糙,不过倒是实用。
廖金月见此,也就没说什么,径自过去厨房了。
萧胜天对着那书架好生看了一番,看得顾清溪都不好意思了:“都是以前学过的课本什么的,也有笔记。”
萧胜天:“你做事细心,学过的书都整理得这么齐整。”
按照年级,一码一码地排好,而且每本书都清爽干净。
一时又看向旁边的画:“这是你画的?”
他这么一问,顾清溪更羞愧了:“对,随便乱画的。”
生在农门,又是这个年代,当然没机会去学什么画了,不过顾清溪从小爱画画,没上学之前就喜欢用树枝在地上瞎画,后来上学了,拿着粉笔在墙上画,当然也会在草稿纸上画。
这幅应该是她上初中时画的,农忙图,里面画了耕种的人物,还有远处的山,炊烟袅袅什么的,算是勾勒细腻非常用心的了。
萧胜天:“画得真好,我记得你小时候为了画画,把草稿纸都用光了,后来考试只能心算。”
顾清溪有些意外:“这你都记得……”
那个时候太小,稀里糊涂的,她都不太记得他了,对他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在那里捡起被人家打碎的碎瓦片。
萧胜天却不再说了,他拿过来草莓,递给她吃。
“不吃了。”她已经吃了三个了,本来病着,也怕吃了凉的消化不好。
“那就不吃这个了,”萧胜天道:“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说得你什么都能弄来似的!”顾清溪躺在那里抿唇轻笑。
萧胜天低头看她,她还有些虚弱,笑起来轻软温润,像是春日里晚间时候吹过篱笆的风。
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像一头来自荒野贪婪的狼,一直到盯得她不自在地别过脸去,他才看着她脸颊上那羞涩的嫩红,低声说:“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办法弄到。”
不知是不是怕人听到,声音很低,就像是暧昧的耳语。
顾清溪的身子便如过电一般,泛起一阵酥麻,又觉羞涩难当,无处遁形。
往日的她,面对那双黑眸中的狂野,总是能逃的,可是这一次,是在她的家里,她的房间里,她还病着躺在被子里。
最脆弱的时刻,她退无可退,就那么承受他火烫炙人的话。
他却在这个时候伸出手,探入被子中,来捉她的手。
她想躲的,但根本躲不过,只能被他捉住了。
顾清溪心里害怕得紧,怕自己娘突然进来看到了什么,又怕他就像那天的孙跃进一样发了野性子要如何,怕得两腿都打颤,心也跟着抖。
“你,你放开我。”
“就不放,就不放,就不放。”他俯首,在她耳边,咬着牙,连说三声。
“你——”顾清溪咬着唇,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候躺在被子里的自己,便是离了水的鱼,还不是任凭他摆弄。
萧胜天轻轻地把玩着她的手,虽然是打小长在农村的姑娘,但是廖金月疼她,没怎么干过粗活,那手娇嫩得很,捏在手里滑溜溜软嫩嫩。
昨天握过一次,昨晚想了一夜,想得睡不着觉。
“你放心好了,”他俯首靠近了她,低声说:“我知道你娘的心思,你娘肯定不舍得把你嫁给我,不过我总有一天会让她改变心思。”
这些话太过直接,直接得一下子挑破了两个人之间从未捅破的窗户纸,热浪扑面而来,几乎将顾清溪淹没。
“嗯……”她心慌意乱,还能说什么,只能垂着眼低声应着。
“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会让所有的人都说,顾清溪嫁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会让她们羡慕赞叹,而不是替你惋惜。”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声音坚定却温和:“给我一点时间。”
顾清溪微微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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