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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在嫁与屈望以后,此女还学了策论、治理、算账等学问。”
“如今来到长安,不出意外的话,必然会是屈望的贤内助。”
在汇报这件事之前,常孚当然做好了足够的功课,当即把楚巧巧的来历说了个清楚。
不过此时常孚还不知道楚巧巧已经死去的消息,否则他也不会有此说辞。
李大总管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饶有兴趣问道:“你怎么看?”
“属下觉得,这等贤妻少有,屈望想要谋害她,实属不该。”
常孚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清楚屈望的那点小心思。
放不下楚巧巧的过往,同时也嫌弃楚巧巧的出身,觉得这影响了他的仕途和名誉。
不过在常孚看来,这两点实属无稽之谈。
首先是仕途问题,如今李大总管掌权,向来都是任人以能,只要你有能力,何愁日后不被重用?
其次是名誉问题,名誉当然重要,可再重要,能比得过自己的挚爱之人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常孚和屈望在看事情的角度上有着极大区别。
常孚安心做着大总管的刀,不缺钱也不缺势,不受家族和名誉的困扰。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常孚是个太监,他不算是真正的男人,没有一般男人对女人那种绝对的占有欲。
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屈望的想法,觉得屈望这样做真的很没有道理。
“不该吗?”
李大总管反问了一句。
他不禁莞尔,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摇了摇,笑着说道:“屈望此人,看似谦逊,实则傲得厉害,他的野心很足,当然也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这样的人绝不会被女人困住。”
听到这句话,常孚有些意外。
不是因为大总管对屈望的评价,而是因为他从这句评价中听出了大总管对屈望的欣赏,隐约还有提携后者的打算。
能进入大总管的眼,看来屈望是要走大运了。
一念及此,常孚询问道:“需要属下派人到屈府警告一下吗?”
李大总管说道:“为何要警告?”
常孚理所当然地说道:
“如果放任不管,屈巡官可不就成了杀人犯吗,您日后还怎么用他?”
“为何不能用?”
李大总管朗声笑了起来,对这个理由不以为意,袍袖一挥道:“这满朝文武,有几个不是杀人犯?踏入长安这个权力圈,就要有踏入这个圈子的自觉。”
常孚微微一怔,沉默了。
是啊,这满朝文武,官阶低的暂且不说,那些三品以上的大员,或直接或间接,又有几个不是“杀人犯”呢?
做为大总管身边的红人,常孚深知在官场爬升的道路,本就是踩着别人上位,同时他也清楚大夏官场的弊端。
在这个被世家和派系把持的官场,人情和利益的纠葛早已是一团乱麻,混乱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成了权力的牺牲品。
放眼望去,没几人是真的干净。
同时常孚也明白,李大总管根本不在乎屈望和楚巧巧的事情。
只要屈望把细节处理到位,便不会影响大总管对他的看法。
至于一个歌女的死,与能做事的能臣相比,在大总管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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