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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宾客见状,也纷纷杂乱无章地开口:“是啊,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如咱们去游湖?”
“本就是冲着踏青来的,我倒想去林子里走走。”
皇后一派的官员子女都想着帮君天澜解围,免得他待会儿作诗作得不好,平白丢了颜面。
然而却不知是谁故意在里面搅风搅雨,含糊道:“甭作了、甭作了,作了也是丢人现眼!”
“以为手中有些钱财和稀罕画子、稀罕好酒,就能与宣王殿下相提并论了?嘁……”
“其实我倒是好奇,寿王他能做出怎样的诗赋。”
“无论怎样,肯定是比不过宣王殿下的!毕竟流落在外那么多年,见识文采,肯定比不得宣王殿下!”
“……”
那些人越说越过分,沈妙言小心翼翼望向君天澜,但见他把玩着墨玉扳指,神色十分淡然。
于君天澜而言,这种游戏无聊透顶,没什么好参加的。
至于那些鄙夷……
蛟龙在天,何必在乎泥鳅们的看法?
然而那份淡然的神情落在沈妙言眼中,她却很替他憋屈,“啪”一声,重重拍了下白玉镇纸:“我家王爷都还没作诗呢,比不比得过,你们怎么知道?!”
她虽是侍女打扮,气势却十分惊人。
众人立时鸦雀无声。
而她吼完,脸儿红红,轻声道:“四哥,我研好墨了……”
君天澜抬头,就瞧见她满脸都是期盼。
他心中微动,莫名的,不想看见那双琥珀色圆眼睛里现出失望。
虽想在羽翼未丰时遮掩锋芒……
罢了。
寂静之中,他微微一笑:“拿笔来。”
尽管他戴着半张暗金雕花面具,尽管在座的人都知道他容颜已毁,可是这么一笑,竟透出难以言喻的俊美,仿佛是太阳神驾着战车降临世间,仿佛是黎明第一缕到达尘世的阳光。
那并非是容貌带来的,而是他周身的气场,带给众人的震撼。
在众人震惊于他的气度风华时,他挽袖,瞥了眼《春江夜饮图》,在湖岸边即兴挥毫泼墨: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湖风翻卷起他的外裳,那袖袍上的暗金团龙凌风而舞。
仿佛下一瞬,便将龙翱九天。
沈妙言怔住了。
薛宝璋也怔住了。
众人,皆都怔住了。
——
舒舒的那首是欧阳修的《浪淘沙》,四哥的那首是曹操的《短歌行》,菜做不好诗,借古人的来用用……
这部文,虽然有很多读者说不好看,但是菜很想继续往下写,因为有很多想要表达的东西,不仅仅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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