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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歌投入第二枚:“祝前辈今天开心。”
贺长生在旁边听得好笑:“你呢。怎么不给你自己求个心愿?”
冬歌单手轻松扣住贺长生的腰,在他鼻尖上落下暖洋洋痒丝丝的一吻:“前辈开心,当然只能是因为我了,是不是?”
二十岁刚出头的人,有点骄傲,有点霸道,可又让贺长生这样喜欢。
今日的冬歌,赛服是贴身的银色羽衣,像是披了一段月光在身,抬起袖子时,臂上精致的轻羽让他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展翅翱翔而去的鸟儿。
按照比赛顺序,冬歌是最后一个上场。
惯例的绕场热身时,他习惯性地看向观众席。
这是他与池先生朝夕相处的七年间,池先生帮他养成的习惯。
那个时候,池先生总是会在观众中寻找冬飞鸿、他本不存于世的小叔。
这样出神地想着,冬歌目光一转,视线余光里,竟然现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往前滑出一段,然后站在了冰面上。
起初,冬歌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
他那被世人遗忘的小叔,就像从未消失过一样,坐在观众席的最前排。
小叔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的青年,猫似的靠在小叔肩膀上,眯着眼睛笑看他。
冬歌的心突然咚咚地狂跳起来。
……是他。
尽管他从没有见过那张脸,但冬歌知道,能陪在小叔身边的人,能叫他这样靠着的人,一定是池先生。
冬歌是全场视线的焦点,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了冬歌的停滞。
十几秒间,已经有好事的摄像机跟拍了过去,想要一窥冬歌注视着的对象。
冬歌垂下头来,略长的发丝从耳后滑落,转身滑开,把刚才的凝视自然转为了一时的失神。
七年共处的时光,让他很是了解池小池的为人。
恩人来得无声无息,应该是不想被人打扰,只是想静静看一场比赛而已。
冬歌的嘴角禁不住地扬起笑意。
他知道池小池的心事,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小叔。
那么,这位“小叔”是为谁而生的,不言而喻。
冬歌一直遗憾,当时的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却没有能力告诉池小池这件事。
而现在,看到池小池与小叔的亲密,他的遗憾也随之化消。
他能做的,就是完成这场比赛,为自己,也为了池小池。
回到场地中央,冬歌珍而重之地咬下右手手套,抬手抛向了看台方向。
池小池抬起手来,掌心闪过一丝微光,手套便如乳燕投林一般,准确无误地飞向了他的手中,被他接了个正着。
四周传来遗憾的叹息声。
这一只手套,如今千金不换。
池小池把仍带着余温的手套戴起,在暖意中轻轻执住了娄影的手,与他一同看向了在冰面上飞扬燃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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