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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反射神经出色,意识到自己即将倒地时,已经做出了往前翻滚的动作,但来人却将手搭在他的后背上,自上而下数出三截,按揉两下,旋即反手向上一推,脊骨错位般的疼痛让他顿时失去反抗的力气,踉跄两步,一头栽进被晨露浸湿的泥土中。
“白安忆”不语不笑,单手捉住他的头发,发力往一侧岩石上撞去。
以完全相同的力道碰撞五次的期间,他只用单手,动作利落而精准地卸掉了那人的右臂自上而下的所有骨头的关节。
男人拳心的红芒在剧烈的疼痛下迅速消弭,而“白安忆”确认一切无误后,将他踹出了几个翻滚后,踩上他的肋骨,随即才绽开淡淡的笑颜,抱歉地一鞠躬:“冒犯了。”
男人像一只面口袋,被“白安忆”单臂揪住后颈,一路拖行到女人身边。
昏头昏脑地进入力场,男人登时和女人扑街成了一对死鸳鸯。
“白安忆”斯文有礼地推一推眼镜:“你闭上眼睛,不要看。”
池小池说:“我不怕。”
“不是怕你看到。”“白安忆”说,“是‘他’看不得这个。”
池小池就乖乖闭上了眼睛。
“白安忆”绕着两个人走了一圈,俯身道:“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
两人均是沉默。
“是其他的车上参与游戏的人?”
“白安忆”自问自答间,主动返回林间,拿起女人脱下的鞋检查一番,又折回,握住男人的脚腕,向上翻折,查看了他的鞋底。
他敛着手,动作和口吻都是一样斯文:“鞋子是新的,没有擦痕,底面的泥土都很新鲜,而且都沾着晨露。劳驾告诉我,从车子停下来的地方到这里,一共五十公里。敢问你们哪位会飞?”
两个人仍是谁都没有多说一句。
“白安忆”站到了女人身前,双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女士优先。请说吧。”
看得出来,女人是恐惧的,牙关正格格地发着抖,喉咙也在急促挛·缩着。
一方面,她在抵抗引力,另一方面,她在思考,要怎样回答,才能既保住命,又不将秘密外泄。
……是了,拖延时间!
她清了清喉咙,道:“你别妄想了,我是不会说的。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安忆”挑眉:“……哦。”
他干净利落地一把扭断了她纤细的脖子。
女人嘴里咕嘟嘟涌出血沫,喉咙里咯咯乱响了一阵,头往侧边一垂,没了声息。
直到临死的前一刻,她还是满眼的惊诧。
“白安忆”果断抛弃了她,保持着蹲立的姿势,横跨一步,到了男人跟前:“她想拖延时间。对我来说,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东西。你呢?有什么条件要开给我?”
男人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竟是闭上了眼睛,擎等着死。
“白安忆”歪一歪头,刚要伸手,池小池就闭着眼睛叫了声停。
“白安忆”:“怎么?”
池小池闭眼道:“你要对他刑讯逼供吗?”
“白安忆”唔了一声:“我在考虑。”
池小池:“没必要。”
地上的男人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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