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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什么气呀?人都要吃不饱了,马也一样。”
“我只是想到一句话,要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做马也挺难的。”
“哈哈哈哈……”
甘马夫觉得这小家伙怪有趣的。
他带着步惊鸿沿着河边转了一圈,指着一块刚泛绿的草皮说:
“就那里,你割左边,我割右边。”
“好。”
步惊鸿也不废话了。
上手就开干。
割了小半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了。
“步小子,走吧。”
“好嘞。”
她重新背起箩筐,看了一眼,发现甘马夫箩筐里的草比她的要满,于是主动接过他手上的镰刀,把两把刀都放到自己的箩筐里。
“甘爷爷,这条河,是喝水的?还是洗澡的?”
“喝的,洗的都是这条河,不过是喝的往上游走走,洗的往下游走走。”
“好吧。”
“怎么了?训练了一天想洗个澡?”
“嘿。”
“这天还很冷,洗澡也无须太勤,以免得风寒。若是病了,在这军营里就更难熬了。”
“嗯,好。”
她也明白这个道理,既来之则安之,比起干净整洁,还是小命更加重要。
况且她这种情况,真要洗澡,也只能趁着半夜三更,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溜出来洗。
把割来的草放到马槽里,战马抬脚嘶鸣几下以示开心,接着就低头开吃。
步惊鸿注意到这几匹马都是没装马蹄铁的。
她可震惊了,问甘马夫:
“甘爷爷,咱们营的战马,为什么都不装马蹄铁啊?”
“马蹄铁?是什么?”
甘马夫被她给问住了,他从未听过这个东西。
“就是,就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了半天后,在手掌上画了一个U型,指手画脚地形容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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