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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吗?”
似是怕惊扰她,凌西泽轻声问。
陷入思绪中的司笙,惊他提醒回过神,眉目凉了几分,声音冷硬:“不用。”
她连易中正和老堂主认识一事都不知情,眼下都不知是否该怀疑她和老堂主的认识、她继承百晓堂堂主一事都是刻意安排。
何况,既然易中正、老堂主都没跟她提及过往事,那定是有意瞒着她,她跑过去追问的话,得到的也只能是敷衍的答案。
百晓堂、易中正、司铭盛、易诗词、图纸……
司笙实在没料到,这些词竟然会牵扯到一起。
根据老堂主透露的消息:易诗词曾偷了易中正的图纸给司铭盛,所以导致易诗词和易中正关系决裂。
那么,图纸是什么?
易诗词为什么偷图纸给司铭盛?
老堂主口中的“龌龊事”,指的是这件事吗,还是不仅是这个?
……
正当司笙被诸多疑惑萦绕心头之际,旁边的凌西泽徐徐出声,“年后,司铭盛会举办古稀寿宴。”
司笙侧首看来,手一动,赫然意识到她还紧攥着凌西泽的手,当即微怔,赶紧松开,同时拉开跟凌西泽的距离。
但,凌西泽却倏地反手抓着她。
他的掌心厚实温暖,轻易将她的手包裹其中,有些粗糙,皮肤相贴时刺刺的,微痒,却又不是那般难以忍受。
毛孔舒张,司笙感觉到一丝尴尬,欲要将手抽出来,却见他递来一样物品,攥她的手微张,把物品塞到她的手心里。
他说:“只带了一片,你凑合着用。”
司笙低眸一看。
那是一片暖手贴,塑料包装,却不凉,全是他兜里的余温。
手指慢慢收拢,司笙把那片暖手贴攥在手中。
适时撇开那抹尴尬情绪,司笙收得自然,大方地说:“谢了。”
“手凉成这样,不止是年纪大了吧?”凌西泽状似无意地问。
领了这份情,司笙捏着暖手贴,撕开包装,懒洋洋地说:“想不开去游了个冬泳,就这样了……听你的口气,你还知道一些司家的事?”
她轻描淡写转移话题,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凌西泽都无法再重新追问。
凌西泽静静看着她,眼皮掀了一下,问:“你了解司家吗?”
“做装修设计起家的,后来转行古董生意。二十年前,司尚山白手起家。”
言简意赅。
司笙所知确实不多。
关系到司家的事,她不感兴趣,同时,也因是“家事”,所以忌讳让百晓堂调查。就网上搜到的那些消息,她瞄了一眼。更多的,她就一无所知了。
凌西泽惊奇她的信息量,一想后,帮忙介绍道:“司铭盛是工程建筑师,二十多年前,曾参与过一项国家级的桥梁建筑,一举成名。”
“是么。”司笙有些稀奇。
“奇怪的是,他只设计过这一项工程。”凌西泽不疾不徐地道,“他学过建筑,但在此之前,都没什么建树。这次之后,也没听他参加过什么建筑设计。”
司笙很快联想到刚刚老堂主所说的图纸,“你的意思是……”
“这个只是猜测。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你外公。”
司笙眯了眯眼,问:“还有吗?”
凌西泽便继续介绍:
“司家以前是做家具生意的,但市场萧条,也是二十多年前,司铭盛忽然转型做订制装修,针对上流社会,在装修、家具里加入机关元素,久而久之,打响了名号。”
“后来市场竞争力大,司铭盛就涉及了古董生意。沾他建筑师身份的光,结识不少人脉,办事也轻松,所以生意越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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